灯芯结了双蕊, 又在隐约模糊的声音中,慢慢燃尽。
房屋里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豪华富丽的嫁衣无声落在地上, 没有人去关注它。
黑暗持续了很久很久。
地上的嫁衣在数个小时后才被人给捡了起来,不过因为嫁衣被殷爻穿过, 这套嫁衣就被戴着白色手套的管理员给收了起来。
深夜运動一番, 殷爻这天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就他一个人, 一缕明亮的阳光从窗口缝隙里照进来, 刚好照在了殷爻脸上。
殷爻缓缓睁开眼,他往身旁看, 床榻上就他一个人, 不见另外一个人的踪迹。
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看着像是夜里没有任何事发生。
真的没有吗?
殷爻缓缓坐起身,他记得每个细节。
床尾放着一套衣服, 殷爻拿到手里, 布料触感相当好。
展开衣服, 尺寸正好是他穿了。
关于男人睡过就走的事, 殷爻没觉得哪里不好, 他也不需要男人专门留下来等他醒。
男人毕竟是这个区域的管理员,有很多事等待他去处理。
没什么关系,他相信这夜过后,他们的关系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这一点在殷爻穿好衣服,回到肖粥他们那里时,他马上就知道了。
之前提供给他们的食物都算不上特别美味, 味道一般,能果腹。
但这次的食物怎么看都像特别提供。
导致不知情的人甚至嘀咕了一句“这怎么像断头饭”。
随即就有人给那人一头槌:“乌鸦嘴乱说什么!”
“不过今天这饭确实挺豪华的。”眼镜男浅笑着道,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往殷爻那里斜了眼。
殷爻没注意到,他这会饿了,沉浸在美味的食物里。
关于昨晚在鬼宅那里的事,众人担忧的一晚上,只是那间新房和他们不在一个空间,谁都进不去。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等到了早上,殷爻完好无事地走到众人面前。
殷爻给出的解释是他穿着嫁衣在屋里等,但一直等了很久都不见其他异常,没有所谓的新郎,想出来找大家,房门紧紧关着,怎么都打不开。
无法出去,后来殷爻直接就在那间新房里睡过去。
在殷爻这么说的时候,有人立马提出一个疑问,询问殷爻为什么睡一晚上换了身衣服。
“之前那套衣服被我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给烧坏了。”
没有人当时在屋里,所以殷爻说什么,他们也只能信什么。
殷爻淡然着一张脸,眸光澄然清冷,似乎不管他怎么说,都很难让人起疑。
其实殷爻到底是不是在说谎,众人已没什么执着,他连灵魂被烈火灼烧都能咬着牙关不坑一声。
昨晚真有什么状况,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来,让大家替他担心。
虽然他们一起经历了两场游戏,不少人的观点,那就是殷爻在他们队伍里,却像是心完全不在这里,而是在其他地方。
要是转眼殷爻突然消失离开,不会有什么人觉得惊讶。
殷爻埋头吃饭,坐他身旁的肖粥也在吃,不过吃得较慢,无声抬起眼,肖粥朝殷爻那里看去,突然肖粥眸光一颤,他看到殷爻颈侧有一抹红痕。
那抹痕迹刚好被头发给遮掩住了,如果不是刚好在那个角度,可能肖粥也看不见。
过敏一般不会过在那个位置,肖粥抓着筷子的手骤然收紧,他猛地收回视线,盯着面前碗里的饭,他只觉得那抹红像是吻痕。
其他人可能没怎么察觉,在先前殷爻出现的那一瞬,肖粥从殷爻身上分明就看出了一种强烈的满足。
昨晚必定发生了什么事,让殷爻满足愉悦的事。
不然那之后殷爻不可能眸光里始终都像有抹笑。
肖粥心里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