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两只手开始颤抖不已。
中年男健壮的身体砸到地上,发出一道闷响。
人群围了过来,在男人倒地的那瞬间,所有人的步伐都猛地一停。
殷爻盯着男人的脸,那双眼睛完全的暴突,男人不再动弹,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视线慢慢移开,殷爻先是看向那名女学生,学生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脸也侧到了一边,但从她煞白的脸庞,还是同样退了色颤抖不已的嘴唇上,殷爻知道女生此时也有多恐惧。
不像众人表现得那么惊恐,殷爻眸光渐暗,他知道男人是因为‘愤怒’而亡的。
现在还剩下两个,懒惰和色慾。
懒惰!
殷爻朝身后左侧的沙发看去,先前被中年男揍了一拳的青年躬着背还坐在那里。
男人意外死亡,其他人都有明显的反应,就青年那里似乎没什么动作。
不过殷爻不会认为这是青年冷静的表现,因为他分明从青年的脸上看到额一种幸灾乐祸,男人给了他一拳,现在突然暴毙,让青年感到开心。
这边殷爻凝目盯着青年看,盯得时间有点久,青年有点感知,于是他缓缓抬起眼。
明明到了这个房间,他就基本没怎么动过,整个人却给人一种相当疲惫的样子。
看人的眼神懒懒,和殷爻对视了片刻,青年就垂下了眼帘。
似乎眼皮太重,抬一下都要费太多的力气。
青年虽然低下了眼,但心里却相当活络,殷爻和另外一边的男人是一对。
在恐怖游戏里,还能勾搭上,该怎么形容这两个人?
青年面颊没波动,搁在腿上的手指卷了卷。
他的处事原则就是不关己事高高挂起。
目前在这个房间里的种种的状况,都像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枪打出头鸟,出事的都是那些就异样起来的人。
什么都不做就好了。
就像他曾经所待的公司,他只把自己份内的事,别人的,多余的一件他都不会多做。
做多了又不会有人给他加工资,他凭什么做。
至于工作里如果遇到错误,青年也都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给撇清出去,不管是不是他的锅,他都能顺利甩出去。
他的这个处事法则,使得他身边少了很多麻烦事。
意外到了恐怖游戏里,只要有可能他都尽量待在人群后面,等前面的人去努力去通关,他只会在不得不行动的时候做那么一点事。
就目前的种种发展拿开,他比好些人都还要活得久。
想必这里也不会例外。
青年隐约里有种预感,那扇电梯铁门很快就会开了。
再死几人的话。
青年坐在那边,对他人的死毫无同情怜悯心,心中只希望剩下该死的人赶紧死快点,这样一来他就能离开了。
一直待在这里太无聊,其他的那些人他不屑于和他们说话,浪费他的思想和口水,想回到旅店里,想躺在柔軟的床上,想好好地睡一觉。
中年男就那么自己把自己脖子给掐断了。
他睁大着眼睛,眼珠子往外突起。
人们都呆呆地看着中年男的尸体,和前面的五个人一样,地面塌陷吞噬了男人的尸体。
有人抓扯着头发直接蹲在了地上,那人把脸埋在膝盖里,想这样来躲避。
浓烈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仿佛开始在往每个人的皮肤毛孔里面钻。
屋里并不通风,但在某个瞬间,殷爻还是打了个寒颤。
殷爻朝书架那边的一张椅子看过去,一转眸就直直对上了贺采爵深暗的眸光,那道眸光穿透力极强,顷刻里钻进了殷爻身体里。
就在两人对视里,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那里有了点异样。
他叫了个离得他最近的人,以他手疼为由,让那人帮他拿一杯水过来。
被他叫住的人一脸的惊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