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些什么?”
想象中会吞噬他的暴风雨没有到来,今淼软在霍鑫泓怀里,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两眼紧闭,双手无助勾住背后的人环住他的胳膊,才不至于站不稳。
听见霍鑫泓充满磁性的声音,今淼稍稍睁开眼,映入眼帘便是窗外一片车水马龙。
玻璃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喧哗与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室内仿佛是两个世界,但今淼依然有种在当众做那什么的羞耻感。
“不想在这里。”
然而,他不愿承认,当暖热的肌肤贴上微凉的玻璃时,奇异的触感会带来某些不可言说的感觉,让他“抬头”了。
“你在说谎,我不喜欢。”
钳制住今淼的手松开,霍鑫泓眸光深沉凝视着他的侧脸,低声问:
“是还有哪里让你不安吗?”
今淼垂下眼,额头抵在玻璃窗上,抿着嘴不说话。
两人沉默半晌,霍鑫泓心底叹了一口气,边轻轻亲他,边将人哄到沙发上。
“这里会不会好一点?”
然而此时今淼无法答话,他整个人陷进柔软细腻的真皮沙发中,眼神迷蒙,方才忍下去的火此刻又被霍鑫泓的动作撩起,并燃烧得更盛。
当今淼眼睁睁看着霍鑫泓埋下头,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于是……
“会不会太快了些?”
哭笑不得直起身,霍鑫泓抽过几张纸巾,先是擦了擦嘴角,再细心替他清理干净:
“我还没开始热身,去洗个冷水澡吧?”
今淼双手捂住脸:“唔。”
“现在,告诉我,你在担忧什么?”
躺在沙发上,霍鑫泓找出珊瑚绒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又将今淼圈进怀里;他修长的五指一下一下顺着他墨黑的短发,像安抚一只不安的猫,耐心问:
“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
“太快了。”
从霍鑫泓醒来到当下,今淼似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像双脚踩在棉花里一样不真实:
“好像昨天你还是那个冷得吓死人的总经理,转眼间忽然对我说这样那样的话,刚刚还……”
隔着薄薄的衬衣,霍鑫泓能感觉到,今淼贴在他胸膛的脸有多滚烫,离他的心脏这么近。
“是我吓到你了?”
手背抵住额头,霍鑫泓嘴角止不住上扬:原来如此。
飞快地回忆自己过去这段时间的举措,他经过一番毫无悔意的“自我反省”后,得出结论:
是他太心急了些,在今淼的初始印象中,他就是座冰雕;突然有一天,这座冰山不仅融化了,还变成气势汹汹的汪洋大海要“吃人”,今淼感到无所适从也是正常的。
但话说回来,融化他的不就是今淼自己么,所以这锅他是不背的。
“是我不该着急,我向你保证,接下来除非你允许,我不会再对你做任何越矩的事。”
在商场身经百战的霍总迅速调整好“战略”,依依不舍松开抱住今淼的手,从沙发上坐起:
“不仅如此,等你适应前,我也不会说那些让你脸红的话,我保证。”
“真的?”
他转变得如此迅速,今淼半信半疑直起身,试探问:
“万一我要适应好久呢?”
坦白说今淼不讨厌霍鑫泓逗弄他的话,不如说大多数时候他都非常受用,要是能节制些那是最好,完全不说未免有些矫枉过正。
“没关系,我一向有耐性。”
在另一方面的“耐性”也是,这句霍鑫泓自然是完美忍住,起身走向办公桌抽出藏起来的衣服:
“来,换上衣服,趁不是特别堵车回家吃饭。”
“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抓紧盖在身上的毯子,今淼脑中警钟大响,脸色沉了下去:
“搞半天一早就在那里?”
好啊,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