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甚至态度恶劣,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商议。
而更让她觉得震惊的是,一群‘玄’级高阶的玄师,竟然都斗不过一个顾之桑?!
顾之桑到底是什么等级?
就在这时有晏家其他的人听到风声赶了过来,来人是晏鹤的大哥一家,也是目前在玄门的主家的家族长。
晏鹤有些惊讶:“大哥你怎么来了?”
“哼,长秦道长和奚族长都出动了,肯定就是晏承这小子出问题了呗。”
得知晏承现在的情况不好,中年男人冷哼道:
“三弟你就是太过于妇人之仁了,当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害得弟妹差点血崩而死,那时你就不应该心软非要留下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多事端。万一他真的失控了为非作歹,咱们晏家就是罪人了!”
一同前来的大嫂也是玄师,拉着符轻岸的手细声细语道:“弟妹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也得想想自己,想想许归啊!”
她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许归前两天无缘无故就被人绑架了,直到现在还在医院休养,你想想这不是晏承的煞气刚发作不久,许归就遭殃了……”
符轻岸白着脸,从大嫂的臂弯里抽出手,定定盯着她说道:
“你们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玄门玄门,晏家是玄门的孙子吗要这么听他们的话,晏承可是你们亲侄子!之前晏承身体还好、你们花着他的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现在他有危险了跑来装大义了。”
中年玄师陡然一噎,脸色难看道:“老三,你媳妇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没有规矩了?!”
符轻岸手掌轻颤,终于忍不住把这些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我有哪一点说的不对?有本事你们就不要用分家的红利!”
“要不是每次你们仗着长辈的身份,在小承和许归两兄弟面前说三道四,小承会从家里搬走么?我真是受够你们这些的玄门的人了,凭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
说完她便泪流满面。
中年男人自诩是晏家的族长、身份尊贵,此时被怼得脸色涨红,指着符轻岸‘你’个不停,“蠢妇,你懂什么?!三弟你也是这么想的?”
晏鹤扶着妻子的手臂,沉声道:“大哥,以后没有要事还是不要来打扰我们了,我们就是平头百姓,不想和玄门扯上关系。”
“晏承也不是灾星,不会克亲。”
“好好好,倒是我们闲得瞎操心了!”
正当晏家闹剧正浓,缩在边缘的奚海红轻咳一声,神情尴尬地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动静的晏家众人一抬头,便看到房门不知何时开了。
脸色苍白的晏承披着一件外套,眉眼淡漠站在门槛边,他只看了一眼大伯一家,而后看向双亲的眼中有了些许温度:“爸,妈。”
晏鹤狠狠松了一口气,而符轻岸则是忙扑了上去,泪眼婆娑。
她接到奚魁的通知时,是真的以为晏承要失控、要被玄门的人带走了。
将要抓住儿子的手臂时,晏承不动声色避开她的手,让符轻岸动作一滞神情更难过了。
晏承张了张口,解释道:“我身上还有煞气,沾染到不好。”
他十八岁一成年就搬出了晏家,其他的叔伯婶婶都以为是他们家里关系不合,事实上晏承清楚父母是关爱自己的,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瘟神;
弟弟晏许归也尊敬他,并不像外界说的兄弟阋墙。
晏承饱受煞气的折磨二十余年,夜夜钝痛侵入骨髓,甚至时常让他心烦意乱难以忍受;
他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不是克亲也没想过伤害家人,但是他自己总有煞气外泄的时候。
家人接触多了,身体会受到影响越来越差,就像当时符轻岸生产时难产。
除此之外他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玄门中被监视、被仇视,直到十岁才回到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