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觉得自己如果再点,可能桌子都放不下了吧?
“来来来,趁着饭菜还没上,咱们聊聊。”予弦兴致勃勃的对着青年招招手,在青年坐下来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乖乖跟我来,目的是什么?”
青年差点一下摔地上,他真的觉得,遇到予弦,他就没法淡定了。
好吧,他本来也不是特别淡定,毕竟要真淡定的,在赌场就不应该和予弦搭话。
饶是如此,青年也磨了磨牙,才说:“我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看到这个,才愿意跟我赌吗?还想让我答应你的要求?”予弦拿出皇帝给的令牌来甩了甩,哼笑:“我可不做赔本的生意,虽然你是我的人,但是你也要拿出足够的筹码来,我才会帮你。”
青年看予弦的那眼神,就跟看怪物一样。
这小孩真的是小孩吗?还是说皇城的小孩都这么变态了?
——得亏他还不知道予弦不是十二岁,而是八岁,不然更要怀疑人生。
不管怎么说,青年现在就足够怀疑人生了,他顿了顿,说:“我手里有江南官员贪污的证据……”
“嗯?”予弦诧异挑眉,打量了青年一眼:“这东西还真挺重要的啊,不过你之前是想蹲谁?”
“……禹王。”青年现在可老实了:“禹王是唯一一个我能接触到的,粗略估计和江南贪污没关系的高位者。”
“禹王好像是喜欢赌来着。”予弦摸了摸下巴。
不过禹王是雅赌,也就是过几天来一次,那个赌场好像就是禹王的,禹王月中都回去一趟,这青年倒是也可能蹲上。
“不过江南贪污这事儿好像有点大了……”予弦看了一眼太子,琢磨他们两个小孩儿能掺和进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是青年误会了予弦的意思,他连忙说:“若是可以,二位可否帮我引见一下令尊?”
“你是不是忽视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和江南贪污有关系呢?引见之后你就没了。”予弦似笑非笑。
青年:“……”
青年裂开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相信予弦和太子两个小孩儿的,估计是两人看上去挺正气——虽然他们刚从赌场出来。
所以青年就自然而然的忽视了这个问题,现在被予弦点出来,他就:“……”
只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如果真是,你就不会问我了。”
予弦啧了一声:“你这样就不好玩了,今天先陪我们玩玩,晚上跟我去见我爹。”
青年其实有点着急,但是他知道急也没用,反正现在比他最坏打算的时候已经快了好多天了,就算慢了点也影响不大。
看他冷静下来,予弦才移开视线,和太子对视一眼,两人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于是晚上,予弦就带着青年去见将军爹。
“爹,这是……”予弦忽然卡壳,他问青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青年:“……”合着你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名字了?
“小子冉阳,见过大人。”冉阳自己道出名字。
“姓冉?”将军爹听着这个少见的名字,问:“冉远征是你什么人?”
“是家父。”冉阳面色一动:“大人认识家父?”
“嗯,”将军爹点头:“算半个故人吧,坐下说吧,发生了什么?”
“家父在江南意外卷入一场争斗中,拿到了一些证据,因为这些证据,家父已经被控制起来,家父只来得及将小子送出来,想要小子来求助。”冉阳苦笑。
他其实很担心自己的家人,虽然他父亲也挺厉害的,但是毕竟江南是那些人的主场,他路上就花费了不少时间,还遇到了不少刺杀,他自己都没把握了。
“他没说让你求助谁?”将军爹奇怪。
冉远征虽然下放了多年,但是认识的人不少,不至于都没留个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