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这里传出来的。玉郎初来乍到,本不想打扰,却还是忍不住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玉郎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人答应,而他的脑海中却传出一老者的声音,那声音说道:“道友是那三坨铁的朋友吗?本真人正在酿酒,无暇分身。道友若也是此道中人,便顺着这茅草小径右转过来吧!”
神识传声,玉郎听姑姑说过:能做到神识传音的人,其神识修为必定极高。当年姑姑肉身还在的时候,也才能勉强做到。
听这老者口气,似乎并无恶意。
玉郎便照他所说,沿着茅草小径右转。
拾级而上,曲径通幽处,有一圈二十来丈方圆的荆条栅栏。
栅栏里围着的一所石屋,房前错落有致地摆着大小几十个木桶。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指引动,远处葡萄架上成熟的葡萄便一串串掉在木桶里。
那老者见玉郎来了,只是向他点点头,却没有停下手听工作。
装到半桶,一串串鱼贯而来的葡萄便略改方向,又飞进另一个木桶中。
这时时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从石屋中飞出。
她上身穿着鹅黄蚕丝短卦,下半身穿着鹿皮齐膝小短裤,光洁柔润的小腿下一双雪白晶莹的赤脚。
那少女见玉郎在栅栏外观看,也不诧生,向他抿嘴一笑,直直落进木桶,一又赤脚将桶中葡萄踩得稀烂。
玉郎瞪大眼睛,险些惊呼出声,一个“啊”字却被他逼回口中。
那少女轻步慢舞,如同春天的垂柳般摇曳生姿,玉郎不由得看得痴了。
不多时,几十个木桶都装好了半桶的葡萄。
那老者见玉郎嘴角的口水,笑呵呵地说道:“秋高气爽,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看起来道友也此道中人,尝尝我这现采现酿的葡萄美酒如何?”
说罢他伸手在空中一握,便握着一只夜光琉璃盏递到玉郎面前。
杯中美酒如血,醇香扑鼻,嗜酒如命的玉郎却如同吃了一个带毛鸡蛋,心里一阵的不舒服。
禁不住那致命的香醇,
他接过酒杯,举头一饮而尽。
不及细品,唇齿间的香甜却经久不散。
玉郎再次瞪大了眼睛,赞道:“好酒”
他将夜光琉璃盏交还那老者,还有些意犹未尽。
那少女却还在木桶中轻舞,玉郎又看看那老者。对他美酒赞不绝口,对他的的酿酒之法却不敢恭维。
那老者笑道:“修真界许多门派的酒都是我酿造的,不懂酒的人,我更给他们不如流的酒;喜欢酒的人,我便给他们中品酒;只有真正的酒至友,才有机会享受我的极品美酒。
道友当是个好酒之徒,却喝了我的极品美酒,当知足了!”
玉郎道:“多谢前辈好酒!”
“噫”那老者一声惊呼,向玉郎问道:“你是白云仙宗门下?”
玉郎从小听姑姑说过,白云仙宗乃是妖界数一数二大宗派,但她却并不是白云仙宗的弟子,她的门派叫紫蕴仙宗。
便摇摇头,说道:“不是。”
那老者突然间从口中吐出一个水泡来,那水泡将玉郎罩住,玉郎在那水泡中便如同一个凡人,一身灵力全然使不出来。便是要挣扎几下,也无力做到。
水泡悬在空中,虽然全无着力之处,却就那么一动不动悬在那里。
那老者手指一动,水泡便转了个方向,玉郎与他四目相对,他凝神细看,但见玉郎虬髯满面,不怒自威。
他摇头说道:“不像!”
他手指再动,水泡旋转,玉郎双脚转到他面前,他两手一分,玉郎便在他面前俯卧着下了个一字马。
他又是凝神细看一般,还是摇头说道:“怎么还是不像?”
玉郎尴尬窘迫,满脸通红。心想:这老变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老者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