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散了,免得打扰解元公一家团聚,众人这才不舍散去。
“爹娘,二弟和弟妹刚刚回来,你们让他们先喝口水,喘口气,有什么话等会再说。”
沈青山把门关上了回来,对自己爹娘说道。
“是啊,娘,二弟考中了解元,这可是喜事,喜事可不经哭的,应该高兴才是。”张氏也跟着劝道。
沈魏氏闻言忙擦擦眼泪点头道:“你说的对,这是喜事,我不该哭的。”
“歇儿有出息,现在是举人老爷了,我什么也不愁了,就是……”
她说着就看向沈歇一旁的萧玉禾,便上前拉起她的手道:“禾娘,在外照顾歇儿那么久也是苦了你。”
萧玉禾原本一直站在沈歇身后没怎么上前,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没想到沈魏氏居然主动找她说话,而且如此态度,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忙摇首道:“我不苦,我是相公的娘子,理应照顾好相公的,能陪着相公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沈魏氏听了她的话满意地点点头,只道:“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不过,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似的。
等到晚间吃过饭,沈歇被沈大贵叫过去,同他商议村里要给他立解元牌坊的事,还有宴请全村等事宜。
男人们都在一处说事了,沈魏氏自然也把张氏和萧玉禾都叫了过去。
“禾娘啊,娘知道你是个好的,可你和歇儿成婚都有几年了,这怎么还没动静呢?”
萧玉禾听了这话先是有些懵,还没明白沈魏氏说的动静指的是啥。
沈魏氏又接着道:“你看你大嫂这都怀第二胎了,你和歇儿……”
先前沈魏氏就想说这是的,只是碍于旁人都在她没好意思直说。
萧玉禾这下才明白了沈魏氏的意思,当即脸颊一红,同时心里也是一阵苦涩。
她又没办法跟沈魏氏直说,她和相公在一起那么久,其实根本没有圆房过。
她曾经装作无意间提过此事,可是相公同却同她说,因为她年纪还小,这种事越早只会伤了她……
她到底是个女儿家,这种事总不能一提再提,更何况,在他跟她说了缘由之后,她心里也是泛起一丝甜蜜的,他待她极好,如此已经是她从前不敢多想的,如今再没有其他奢求的了。
不过沈魏氏这里她是不能照实说的。
“娘,相公他如今专心科举之事,我此番去陪他也是为了照顾他,自然不好再让其它事分了他的心。”于是萧玉禾把早先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沈魏氏听了只是皱眉:“这,科举是重事,子嗣也是大事啊,禾娘啊,不是娘说,这个事你可不能全由着他来,你们都成婚那么久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沈魏氏说着,萧玉禾便低头不语。
她到底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听着。
至于沈歇那边,也是一样,对于沈大贵提议的要办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席,他只能好言劝他放弃这个想法。
毕竟沈大贵好不容易才盼到他出头了,自然是激动不已的,想要大办一场让大家都看看的心他是能理解的,所以他也没有直接说不行,只是婉言劝说,如今他只是中了举人,若是如此铺张浪费地大声操办,日后穿出去怕是不好,如果真要办还是等到他高中状元之后再办也不迟。
要说本来沈大贵还有什么不同意的,但一听沈歇说要考状元,他瞬间就点头同意了。
就是,举人算什么,他儿子可是文曲星下凡,是要考状元的!
此时此刻,他无比坚信,他的儿子一定能够考中状元,只要他愿意去考!
——
等到沈歇说通了沈大贵,回了房间,就见到正在弯身收拾的身影。
“娘子。”他出声唤道。
正在整理床榻的萧玉禾闻声便转过身来,看向他。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