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你没伤着就好。”
萧玉禾一怔,突然反应过来。
他之所以握住她的手,就是怕她被针刺到……吗?
“娘子?”
见她又在出神,他微微倾身凑近前些。
温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娘子这些就不要做了,这样很伤眼睛。”
萧玉禾有些愣神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安静地点点头。
见她这样乖巧听话,他轻笑了声,然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故意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嗯,乖。”
萧玉禾:……?!
她,她其实不是因为真的很想做针线活所以才做的,只是因为突然要独处一室,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毕竟上次两人共处一室还是新婚之夜。
可那一晚与现在却是不同的。
他并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触,连话都不愿跟她多说一句。
而她,则躺在床上,默默地流了一整晚的眼泪。
但是现在……
萧玉禾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倒不是担心会发生什么。
毕竟,她已然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了,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没有理由拒绝。
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养伤……也不会对她如何。
她紧张在意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面对相处,甚至只要是一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她整个人都跟着变得僵硬起来了……
“该歇息了,娘子。”
他笑了笑,收回手。
“……好。”
半响,萧玉禾才点点头,然后把针线都收拾好了。
等她站到床前时,发现床上多了一床被子。
“我多拿了一床被子,娘子便不用担心会被抢了被子了。”
他半是玩笑的口吻说着。
萧玉禾听了忙道:“我没有担心……”
“好了,我说笑的,我身上有伤,不会对你如何的,这样我会好受些……”
他说着一顿,又别有深意地道:“便是忍着……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他说完,萧玉禾直接瞪大眼睛看着他。
什么叫这样他会好受些?
辛苦什么?
忍着……什么?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萧玉禾脸上顿时燥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直接这样说。
这种话……
这种话他怎么能直接说出口呢。
被他瞧得越发羞涩,萧玉禾忙道:“我,我去熄灯。”
说完就忙转身走开了。
一夜……竟是好眠。
萧玉禾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原以为第一次同床共枕她肯定是睡不着的,没想到后来迷迷糊糊地就睡过去了。
印象中,在临睡着前,他好像动作很轻地从后面抱住了她,隔着一层被子。
还有那一句极轻的话语。
“娘子,别怕。”
她不害怕,因为他说了,和他成亲,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错。
……
萧玉禾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有些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因为自己起晚了,会惹得沈魏氏不高兴。
谁知道她刚刚穿好衣裳下了床,门就被从外推开了。
却是沈歇端着早饭进来了。
“醒了?”
他走进来,把早饭放到一边。
是熬的米粥和水煮蛋,还有一块葱油饼。
“正好洗漱一下,过来用早饭。”
萧玉禾有些愣住看着他。
“什么时候了?我,我起太晚了,娘是不是生气了……”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出去。
沈歇拉住她。
“别急,娘没生气。”
尽管他这么说,但萧玉禾还是不敢相信。
沈魏氏那样的脾气性格……怎么可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