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眼看了眼站在门前的少女,瘦的跟小鸡仔似的,好像刮阵风就能给吹跑了似的,一脸的病弱相,瞧着就晦气。
她又问陈二顺道:“那个外乡人呢?”
不是他把这小蹄子带走的吗,怎么回来却不见他人了。
“秦哥吗,他回村长家了啊。”陈二顺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
听的陈老婆子心口堵得慌。
她呸了一声道:“小兔崽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认哥,他算你哪门子哥,还不快点去吃饭,早点睡,明天早期放羊。”
“哎,这就去。”
陈二顺一听,赶紧撒丫子跑去屋里吃饭了。
陈老婆子骂完陈二顺又看向仍旧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的范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着,还不快滚进来伺候你男人去,杵在那干嘛,要老娘去请你啊,下贱胚子,见过一次别的男人魂都丢了,俺可告诉你,你可别给俺动那些歪心思,甭管他是谁,都跟你没关系,你是俺老陈家买回来的,生是俺们老陈家的人,死也是俺们老陈家的鬼,要是敢招惹那些有的没的,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在俺们这,乱搞的女人可是要被活埋的。”
这一番话,又是埋汰又是讥讽,摆明了是想要敲打她。
毕竟那个城里人她可是也见了,生的又白净又高大,模样还很俊,一看就是文化人。
这种人莫说放在她们这里,就是再往外几百里的县城都难挑出一个来。
这样的人给谁看了能不起心思,尤其还是年轻的小媳妇,更是容易出事。
还记得几年前,就有一个说要来支教的,结果没来两天就把他们村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给带跑了。
他们村女孩本就不多,年轻的女孩大多数都是自己村子里定下的,经常是两家都有男孩女孩,就可以互换娶回家了,这家哥哥娶了那家妹妹,再把自家闺女再嫁给那家儿子,这样好事成双,两家都不用愁娶媳妇的事了,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
巧的是,男老师带走的那个闺女家中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有一个弟弟,为了给弟弟说媳妇,家中就把她说给了一个同样有兄弟的女孩人家,但她跟那个男老师一走,就害得两家人都要另外花钱了,他们家要花钱娶媳妇,另一家要花钱买媳妇,还因为她跟人跑了这事,两家很是大闹了一番。
这件事一过,村里人对来支教的男老师就很不喜欢,后来上头也没再派男老师来,只派了女老师过来,谁知道这女老师也不成,至于后来又出了那档子丑事,也就再没人愿意来这里支教了。
所以说,陈老婆子最讨厌村子里进外人了。
在她看来,那些外乡人一个个都不安好心,没一个好东西,每次来都得搅一番事,让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
所以,她可得把自家这个看好了,免得一不留神注意,人就没了,那她可真就是人财两孔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慢腾腾走过来的范依,脸上又开始发狠。
直接抄起身旁的扫帚就往她身上抽去。
秦方暮在陈家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原本想等确认范依没事再离开的,他虽然考虑了很多,为了她好所以不跟她一起进去,但真要他这么直接走,他也放不下心,
原本只是听到陈老婆子骂骂咧咧了几句,没有真的对范依动手,本来正打算离开的,谁知道还没转身又听到里头传来打骂的声音,当然伴着陈老婆子的打骂声还有少女痛苦的尖叫声。
秦方暮当即一惊,二话没说直接快步上前,推门而入。
入眼见到的就是虚弱无力的少女被凶恶的老太婆拿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抽打。
范依原本身体就虚弱,今天还有伤了头,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打,很快就被她抓着头发按倒在地,一边骂,一边继续打。
秦方暮只觉得这情形刺眼极了。
这种没有一点善心的刁民,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