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是在调侃她。
心跳骤然加速。
他说以前。
是他还在做她的家教时。
他还记着吗。
跟她一样,对于相处过的每一刻,都铭刻于心吗。
只要这样一想,她本就慌乱的内心就再也不能平复下来了。
面前的少女又沉默了,她不开口,也不露任何迹象,甚至脸颊上连一点不适的红晕都没有。
从表面看,她太过平静了。
但实际如何,谁又知道呢。
“去上课吧,我也要回去准备准备,等会第一节课要随堂考。”
说着,他笑了笑,转身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江染站在原处盯着他的背影怔怔地看了许久,直到上课铃响起,她才回过神,轻轻呼气,转 身打算回教室,谁知,刚一转过身,就与靠在教室墙外的少女对上视线。
同样是一身校服,染着浅褐色头发的少女,却将校服穿出来极不同的味道。
她的上衣拉链拉开,下摆被打上结,斜系在腰上,校服裤一脚挽起至小腿,露出弧度好看的小腿和脚踝。
很明显一个不良少女的打扮,但谁也不能否认,她的不良,很有一种莫名吸引力。
杜洛洛。
跟她,是两个极端。
但她们,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密。
江染却有些看不懂,她此刻带着打量的眼神。
杜洛洛在笑,眼睛微眯,远远地看着江染,笑的轻佻。
江染只是顿了顿,就面瘫着一张脸向她走了过去。
杜洛洛微抬起下巴,站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刚才,宋思离为什么叫住你?”
她开口,直呼他的名字。
江染抬眼看了她一眼,心里有微微的不适。
这点不适来自于,她对他的不同寻常。
在这个学校里,或许只有她一个学生,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因为她是杜洛洛,她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资本,她敢叫,而宋思离也不会不允许。
江染不愿去面对,她其实,也想这样叫他的名字。
可是她知道,她不敢,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没有人会比她更羡慕洛洛。
“呐,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也让我知道呗。”
杜洛洛一手勾住江染的手臂,笑着贴近她。
江染任她勾着,没有动作,而后摇摇头道:“宋老师说,待会课上要随堂考。”
杜洛洛听完眼神一敛,片刻,就变了表情。
江染没看见她这一系列的变化,就听见杜洛洛熟悉的哀嚎。
“什么嘛,那个剥削鬼,宋扒皮……”
少女分明带着娇俏的抱怨听上去却是没有真正的不满,江染任由她拉扯着往教室走去,心下为自己没由来的掩饰而有些不适。
她觉得,她似乎开始有了不能与杜洛洛分享的心事和秘密。
没有特别的原因,她就是单纯的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似乎只能是属于她和宋思离之间的小秘密。
——
第一节课,果然是要随堂考。
当宋思离抱着一打试卷走进教室时,自然听到了底下一众不愿的声音,他面上没有变化,仍旧让学委上前把试卷拿下去发了。
“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考试,我跟你们一样,也不喜欢,但没办法,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所以大家都说学生党是最苦逼的吗。”
“就当是练习了,给我个面子,大家不带压力地做完它怎么样?”
宋思离说完,就看到底下学生表情都松快了许多。
他本就模样生的好,性子也不像其他老师那样严厉,加上年龄又跟他们差不了多少,所以自然而然地就很容易跟他们亲近。
一番思想功课结束,底下都是一片的“沙沙”的写字声。
宋思离将椅子拉到教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