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那时还说过,那秀女看着面善。”
肖绾绾凝眉想了片刻,忽而记起了一些什么。
她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只瞧一眼便让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她那时想的是,将她调到身边来,说不准哪一日,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不,眼前正是能用上她的机会么。
这样想着,她又问道:“你说那秀女叫什么?”
“回主子的话,她叫颜语菡。”
听到她的名字,肖绾绾双眸微眯,忽而轻笑道:“姓颜啊。”
——
颜语菡让人将绣好的荷包送去给司行知时,已是天色渐晚。
司行知近来似是忙得很,自那日说开了之后,她就再没见过他一面,实际上,那日二人所谈的话最终也没个定数。
他未曾开口说答应,也未曾说拒绝。
有些话,说的太透彻,就没意思了。
她知道,他也懂就够了。
此事次日再想来,她也觉得自己当时是疯了,她居然对一个太监说了那样的话,竟要将自己的终身都交付到一个全然不了解的太监手中,也无怪纪琳知道后气的大骂她没脑子,定是被那司行知迷惑了心智,又接连好些日子都不再理她,到现在也没在约她见过。
颜语菡心中自是难过的,但她相信好姐妹是不会弃她不顾的,理解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司行知虽然许久未来见她,却叫了一个小太监过来与她知会了许多,还私底下偷偷给她塞了好多东西,吃的玩的用的,又觉她现在与那些宫女一同住不方便,就使了个权利,把她调换了个小的单人间。
颜语菡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还算滋润,活计轻松不说,还无人打扰,一个清闲乐得自在。
她闲着没事就给司行知绣了一条腰带,还有荷包,好在她的绣工还算拿得出去,至少他用上不会丢他的人。
“大人说,让姑娘好生照顾自己,他外出办事,后日定回。”
脑中还想着那小太监对她说的话,她一脚刚踏进房间,就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哪位是颜语菡,太后娘娘现在要见你,跟老奴过去一趟吧。”
颜语菡推门的手势就停在那里,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后娘娘……要见我?”
那太监看了她一眼,哼道:“你就是颜语菡?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
穿过层层的宫门,终是进了最深的宫院中。
颜语菡跟在那太监的身后,暗暗握紧衣袖。
她不知道太后此时找她是有何事,但她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她与司行知的事已经被太后知晓了。
虽然司行知说他与太后之间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但他却也没否认他与太后之间的确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所以,这会儿被太后传唤,说不慌乱是假的。
但她却也不会胆怯。
毕竟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必须自己去面对。
便是太后要拿她开刀,也总得给她个说法。
——
“太后,人已经带来了。”
肖绾绾正半躺在软榻上,听得外面的动静,对身边侍女挥挥手,那侍女便走到珠帘前,轻声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普通宫女衣饰的少女掀帘而入。
一进室内,她便跪于地上低首道:“奴婢颜语菡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室内点着灯,肖绾绾顺着少女清亮的声音向她看去,只看到她梳理的柔顺的发顶和低着头时微微露出来的侧脸。
“把头抬起来,给哀家瞧瞧?”
这声带着慵懒的声音让颜语菡身子微微一抖,片刻,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顺着那昏黄的灯 光与那对过来的视线相撞。
肖绾绾眯着眼,细细地打量她,良久,莞尔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