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朝着小皇帝步步逼近,眼里也有不忍的情绪,但就像摄政王说的,在名利面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小皇帝愤恨不已,瞪着眼睛,无声的指控摄政王,摄政王也看着他,不过是满眼戏谑。
“陛下也不用这么看着臣,因为对臣来说,陛下也很让人讨厌。”
小皇帝震惊,摄政王很满意他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陛下总说先帝不喜欢你,如今这皇位也不是您想要的,可是您知道臣每每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作何感想吗?您知道臣走到今天吃过多少苦,遭受过多少白眼吗?”
“您一生下来就尊贵,被人捧着,衣食无忧,就连别人追逐一生都不得的皇位也嗤之以鼻。先帝嘱托臣辅佐您,可臣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愿望是北凉强盛,这些臣也能做到,为什么还要费心去辅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
“后来臣想通了,既然陛下不想当皇帝,那便由臣来代劳好了。”
摄政王说的真切,仿佛真的在设身处地未小皇帝和北凉着想一样。
而这些话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说过,小皇帝也是,但这些话骗骗他自己就算了,在场的人都不是
傻子,不管他怎么以为,北凉皇帝的位置都轮不到他插手,否则就是实打实的僭越。
故摄政王说完后,凤倾华立即嗤笑了一声,说:“王爷自己也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你这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真当全天下的人都那么好骗吗?”
听了这句话,小皇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周围好多人都在忍笑,凤倾华得意的看向摄政王,赤裸裸的挑衅他。
摄政王也没让她失望,夺过一旁禁军手里的弩,对准了凤倾华。
战北霄时刻注意着他,在他出手前把凤倾华挡在了身后,那支箭最终没伤到凤倾华分毫,而是折在了战北霄手里。
“王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摄政王脸色阴翳,对禁军统领下令道:“把他们拿下!”
禁军统领拔出剑,毫不犹豫地想要对昔日的主子下手。
摄政王背手而立,脸上是嗜血般的笑容。
同样,战北霄也在笑,不过他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
现场混乱一片,谁也不会注意身边的人在干什么,摄政王也是。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小皇帝,直到一把剑从后背刺穿胸膛,他愣着神,还反应不过来。
四周在他恍惚
间安静了下来,此时,他身后的人缓缓开口:“王爷,得罪了。”
那人猛的拔出了剑,摄政王支撑不住跪了下去,或许是剧痛刺激了神经,他反而格外清醒。
伤口不断地往外冒血,他只能用手捂着,艰难转过身,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背叛了
他。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他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离那人仅两步远。
“魏副将?”
魏副将就是方才赶来支援摄政王的亲卫首领,在转身前,摄政王猜测过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自己的亲卫。
“……为什么?”摄政王问了同样的问题。
魏副将也同禁军首领一样,面露难色。
理由他自然说不出口,抬手就想补一剑,却被小皇帝拦下了。
“他由朕处置,先让太医给他治伤。”
摄政王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战北霄命人将他带下去,至于其他人,招降的招降,下狱的下狱,通通解决干净。
皇宫这次算是大换血了,事后禁军统领哭着求小皇帝饶自己一命,小皇帝不为所动,干脆把人交给了战北霄处置。
战北霄正要把玉牌还给他,闻言眉头轻挑,说:“
陛下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不管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人,还是悄无声息的杀人,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