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黑色绸衫,又看着战北霄身上的,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道:“我们两个的衣服好像啊,连花纹都一样。”
说完,就见原本正在看书的男人将书一倒,那双深晦的眼眸便锁定了自己,同刚才一样。
凤倾华立即道:“你不是问案子的吗,问吧,又什么不清楚的。”
“坐过来。”男人说道,随即眼神看向软塌旁边的软椅。
“不,不用了吧,我站在这里汇报工作也是一样的,显得专业点嘛,哈哈。”凤倾华尴尬地笑了两声。
“你现在是一名仵作,能不能专业点?”战北霄沉声道。
“坐就坐。”凤倾华立即换上严肃脸,坐到软椅上:“问吧。”
“那枚扳指,是战廷风的。”
“嗯,我知道了,不过应该不是他杀的人。”凤倾华道。
“为何?”
“性格问题”凤倾华沉声道:“战廷风本就是天之骄子,看上的姑娘必定是相貌身份拔尖的人物,依照他对皇位的看重,肯定是要娶一个对自己继位有帮助的,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一个民女扯上关系,退一万步说,他真看上了一个民女,大可以直接金屋藏娇,没必
要春风一度之后给人家一个信物让人千里迢迢来寻,最后还杀人伪装自杀,太迂回了。”
“那怎知那扳指是给的,而不是偷来的?”
“依照肖若水对那个扳指的珍视程度,如果是偷的,她不应该随身带身上,卖掉不是更好?之后她将扳指吞了下去,说明凶手跟这个扳指有关。”凤倾华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跟男人有关。”
凤倾华作为法医多年,又曾修过犯罪心理学,对于这类事情有着敏锐的直觉。
尤其是,肖若水身上的痕迹,以及她查出的事情,已经足够她猜测出大部分事情,只是现在就需要一一验证了。
“既然你知道凶手是男人,那你还将所有人都留在寺庙里?”战北霄挑眉看她,虽是询问,但是那神情,显然是知道凤倾华这样做的原因。
这个女人,睚眦必报,而且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凤倾华学着他的样子挑眉道:“我现在不也是猜测么,万一我猜错了,凶手就是个女人呢?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帮她们洗白?我看上去就那么像个傻子?”
战北霄被他的表情逗笑,唇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轻轻地
道:“狡辩。”
凤倾华瞪他:“我狡辩什么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说扣留的是颜大人,我这小人物人微言轻的,能有什么办法!”
那句没有办法,说的格外理直气壮。
战北霄挑眉看她:“小小仵作?我看你刚才,怼太子的时候气势倒是很足。”
他看的出来,颜如卿对她十分欣赏,甚至还将这案件交给她来查办,只怕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升迁,不过战北霄却并没有很高兴。
想到这里,战北霄淡声道:“就寝吧。”
凤倾华听他意思就是不问案件了,点头看了眼四周:“你睡里间还是外间?”
说完不等战北霄开口就直接朝着里间走去,自顾自地道:“这里间的床榻似乎是要松软些。”
说着就直接翻身躺下,说完还冲战北霄摆摆手:“晚安。”
战北霄蹙眉,看着闭上眼睛表情安然毫无警惕意识的某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忖道,他这么让人放心的吗?
脑海中闪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逐渐清晰,战北霄的眸色渐深,啧了一声又将那本佛经拿起来阅读,书页上写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战北霄将佛经猛地扔到一旁,嗤声,荒谬的言论,这色若是空,那此刻躺在里面睡着的是什么?
凤倾华自然是不清楚战北霄这会的心路历程连带着对佛经的鄙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