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路上可是瞧见了, 大友家那娶媳妇的彩礼可是装满了整整一牛车,那红木箱像是新打的, 足有半人高。两床崭新厚实的大棉被, 这还都是大件的, 小件的还不知道有多少了。都说大友家家底厚实果然没错, 光这彩礼就能让不少家里底子薄的人倾家荡产哦!那女知青也不知道交到什么好运了。”
几个父母蹲在食堂的那口井旁边, 就是一通洗洗刷刷, 众人羡慕的空当, 另一个人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交了好运,大友家这彩礼给出去, 最后不是得带回他家里去,而且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天人小知青那不是来了个有钱又大方的亲戚吗?
那嫁妆可不是一般丰厚,而且我瞅着半个月前, 人新媳妇就已经在给自己办嫁妆了,我估计她手上那份也不薄,这要是全算上,指不定那嫁妆得气派成什么样子去。这么一算,大友家可是啥都没损失, 不但白得了一媳妇, 还得了份嫁妆,可不就赚地盆满钵满。”
女人别说, 语气里不乏羡慕的成分,当初谁能想到, 以为什么都没的小知青到最后竟然是个宝藏。谁娶了她,就凭她那嫁妆就能吃好几年不发愁的。
“只是她那亲戚又是怎么回事,那小姑娘不是从北京来的吗?怎么在咱们杨树林县还有亲戚不成。只是不是关系好的亲戚,谁肯花那么大的血本哦!”
“这事我听黄医生媳妇说,安溪那亲戚是咱们县里妇联的妇女主任,人爸还是县长。人媳妇说了前段时间黄医生不是带着小知青上城里学习去了吗?就那个时候,县长得了啥病倒下了,听说那病连县医院的最好的大夫都没办法,最后竟然是给小知青治好了。亲戚这说法我看不像那么回事,估计人家是看着恩情才这么对她好。”
“这人真这么厉害,县里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能给她治好了。”摘菜的妇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禁不住一阵感慨,这小知青想上去怕是很容易啊!要知道黄医生在三水村苦熬了十年,才得了个进身的机会,所以说这上面有没有人那差别可大着呢!
“可不是吗!你看前头的时候,有个头疼脑热的,人不还给你免费看病开药吗?现在好了,病还是照给你看,问有药没有?只有西药,得你自己花钱买,要是不嫌贵就花钱呗;嫌贵啊!那感情好,有钱再来吧!你还不能说人说的不对,毕竟以前黄医生在的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吗?本来以为小知青替了他,卫生所能有点用处,咱们也能在那中间得点好处。
要不是因为六子妈那张臭嘴乱说话,人能这么不待见人。还说她家六子的病还没好利索呢,要我早晚都得巴结讨好着,我就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人,真当别人做得那些好事都是应该的哦。”
好在六子婶不在这里,她要是在这里估计能给气成大病来,事是她传出去的,但风凉话可不是她最开始说的。她是等最后安溪不肯给提供药之后才变地脸色。
江翠翠在一旁听地真切,脸上不禁一阵发青。手上的那颗白菜被她扭的稀巴烂。
“翠翠,你这是干什么呢!平白糟蹋东西。”
江翠翠回过神来,瞪了女人一眼后,把东西扔到盆里就跑了。女人脸上一怒,“这江翠翠,最近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说她一句还成我的不对了。”
江翠翠跑进食堂后,拉住了江小梅的手,她在扫地,被江小梅这一抓,扫帚一下就悬空了,江小梅眼一翻问道:“翠翠姐,怎么了。”
“小梅,你跟我出来一下”,说完就抢拉着江小梅往外面走。
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她才说道:“小梅,你不知道安溪是个坏女人吗?你不能让她嫁给你哥,不然你们一家人都会因为她而蒙受损失,江潮哥也会因此痛苦不堪。”
梦里就是因为田溪就是一声招呼不打就去了北京,害江家被全村人耻笑,江潮哥本来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硬生生的被田溪毁了。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