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与自修赶紧转过身,笑着道:“没事,没事,小宝你先去庙里吧,一会儿我去接你来观里。”
“对对对,咱们走,师父等着呢!”
小宝跟着两个人往前走,叶凌跟在后头有些奇怪,他二人平时争着在青伊面前显摆,今日如何突然谦让起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叶凌如此想着。
待他们刚走到庙门口,正巧撞上那疯婆子从观里走出来。
谁曾想那疯婆子见了叶凌,突然面目一狰,冲上前抓着叶凌道:“你还我的儿子、儿媳妇!你还我的儿子、儿媳妇!”
青伊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躲到叶凌身后去。不渡与自修一拍脑门,全都完了。
叶凌并未惊讶,而是伸手将那婆子脸上的头发拨开,见了容貌,脱口道:“你是许大哥家的邻居,赛大虫?”
这疯婆子可不是赛大虫么,叶凌不知什么缘由,她落个如此境地,更不知为何朝自己要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废了半天劲,叶凌好容易把塞大虫送回家,又用道法让她睡着,这才逃了出来。
出来以后,叶凌便寻了个街坊打听此事,那街坊言道:“自从许国他们离开后,太岳府衙便说他们是反贼,要捉拿归案。谁知道这塞大虫的二儿媳妇打虎婆为了贪图她家的财产,就和二儿子李孝把这赛大虫和她大儿子李生,儿媳妇瑞莲给举报给官府,说他们与反贼有来往。大儿子为了救自己的妈,就把罪名给扛起来,结果塞大虫被放回来,大儿子与媳妇现在还被关在太岳府大牢。”
“塞大虫放出来以后,就去找二儿子,哪知道这畜生不仅不认她,来把她给打了出来,她急火攻心,就这么疯了,整天到处的闲逛,可每天都要去那破庙和破观里去求告神仙,保佑她儿子与儿媳妇。”
“唉,”说到这,那街坊叹息一声:“说起来,这塞大虫也算是着了报应。当初那儿媳妇瑞莲,多孝顺的孩子,她都看不上,变着法子那么作妖,这回可好,也算是她自作自受了。可话又说回来,那李孝和瑞莲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要受这个罪呢?要说老天也不开眼,那李生诬陷自己大哥,又不认自己亲妈,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顶替他大哥的位子,进了国子监当监生,这叫什么世道啊!”
叶凌听完这街坊描述,方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心中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们一家子遭殃。
不过叶凌奇怪的是,他早就被赦免了,通缉也撤去,怎么这李生没有被释放呢?此事必有蹊跷!
于是,叶凌回学堂去安抚过被吓到的青伊后,便起身去了太岳城,来在太岳府衙门口,敲响了鸣冤鼓。
紧接着里头传唤升堂,叶凌进得堂来,见两班衙役个个慵懒之色,早不似当年宋拯任太岳府尹时的精明干练。
不多时,堂后转出一个大胖子,半敞着官衣,手里拿着手绢不停擦汗,往上头一坐,看向叶凌。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了,毕竟算是老相识,这上头坐的,乃是当初的天照城主,朱万全。
朱万全见是叶凌,便摆摆手,示意衙役们退下,随后起身笑着道:“叶仙长到了,何不早通知一声,朱某必然出门相迎,叶仙长,请后堂叙话。”
二人来在后堂,分宾主落座,叶凌率先道:“朱大人客气了,我只不过一介平民百姓,怎劳大人如此礼遇?”
“叶仙长此言差矣,”朱万全笑着道:“叶仙长乃是当朝徐大柱国的义弟,便是平民,可也比得上当朝一品了!叶仙长有什么吩咐,就请明言,朱某一定照办。”
叶凌也不去纠结这官场的潜规则,出言道:“我来是有一个案子,想问问朱大人。”
“但讲无妨!”
叶凌道:“我当初被朝廷通缉,连累了不少人,其中有原国子监监生李生,和他妻子瑞莲。我已经不是朝廷反贼,他二人为何还要连坐在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