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轻轻一叹:“人本人也,无分男女。”
说话间,一声冷喝响彻:“都给我闭嘴!”
一道身影落在玲珑福地和水镜洞天两伙人中间,但见其是一黑衣女子,束发脑后,英气夺人,手中握着一根蛇杖,眼睛冷冷扫过众人。
“是玲珑福地的汤枔!”
“此人修为实力不在陈仙子之下!”
“不过我听说她性格冷酷,便是同门也都怕她。”
果不其然,汤枔一现身,周围玲珑福地的女弟子全都低下头来,韩若灵壮着胆子道:“师姐,不是我们惹是生非,是水镜洞天太欺负人了!”
汤枔瞪了她一眼,随后对陈素道:“我自会约束我的师姐妹,还请水镜洞天也莫要伤了和气。”
陈素点点头,算作回应。
于是,两方在汤枔出现后,各立一旁,不再有争斗之意。
念真和尚松了口气,只是看着身后的叶凌,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
离此百里外的一处海岛之上,段涵章手摇着折扇立于山崖之上,观望着海浪拍打峭壁。在他身后立着一人,儒生打扮,留着短须,乃是段涵章的三兄长,段文楚。
段文楚不修玉轩宫功法,反而寄身儒道,拜在圣道院为弟子,一身修为如今也在盈冲境。
不多时,空中又来几人,领头的是朗麒然,在他身旁,一人身壮面凶,一人面黄肌瘦。前者名叫蓝积玉,后者名叫常辉,俱是玉轩宫出类拔萃的弟子。
还有一人:“征衣灰旧未卸尘,裹纱遮口面半陈。剑眉高入鬓,玉立展长身。冷眸泛寒意,抬手丧离魂。从来侠客轻生死,未见洒脱却见嗔。”
此人亦是玉轩宫弟子,向来独来独往的沐风沙。
段涵章见了沐风沙,不由得惊笑道:“想不到沐师兄居然会来。”
沐风沙鼻子下裹着纱,看不到神色变化,只听语气不温不寒:“我听说段涵圭死了,被一个无名剑修杀了,可笑。”
旁边蓝积玉和常辉微微侧目,段家人毕竟是宗主一脉,在玉轩宫超然人上,敢这么说话的,也只有沐风沙了。
段涵章闻言,无奈一叹:“二哥身死,我等痛心疾首。只是仇不可不报,因此请诸位同门前来商议,三哥可有主意?”
段涵章突然将话丢给段文楚,段文楚却捻着胡须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向宗门汇报,再做商议。另外还要咨询随行长老们的意见。”
东海之行,号称“仇怨相报,生死不论!”但这些年轻一辈都是各宗门倾尽心血培养,每一个人都不能轻易失去,因此宗门也会派实力强大的长老随行保护,只是段涵圭出事时,随行长老恰好不在。
段涵章听了,连连点头:“兄长所说,实在是老成持重之言,既然如此,我们就……”
话未说完,沐风沙转身便走:“你们兄弟各打算盘与我无关,我只自去寻那剑
。修一较高下!”
说罢,他便踏空而去。
段涵章无奈道:“沐师兄行事偏激,但愿他无事吧!”
段文楚笑而不语,玉轩宫中的明争暗斗,他都不会参与,自他踏入圣道院那刻起,就注定不会再回玉轩宫。
…………
海风更盛,吹拂着众人衣衫,此时已经有修行土系大道的修士联手在海中造出一片陆地,供众修士驻足观赏。
而叶凌则依旧在不远处的墨鱼背上,“四念”和尚盘坐在他周围虚空,一声声梵音不断响起,好像在度化叶凌一般。
叶凌不由得发笑,对念真道:“我在圣灵教时,曾见过一个叫金蝉子的西域僧人,他能度化修士追随,和尚你若是学会了,岂不是就能阻止我了?”
念真听了,摇头道:“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叶施主若不能自己顿悟,纵然以邪法迷你心智,乱你行为,也不过是自误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