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自己身边竟然隐藏着对方的细作,到了战场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冷枪冷箭从背后袭击自己,甚至是身旁同袍举刀砍向自己,众神教校尉无不心惊胆战。
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纷纷嚷嚷要立即捉拿奸细。
“不知都虞候打算怎么分辨这些奸细?”赵宁面色缓和地问。
见他好声好气问出这个问题,都虞候便认为赵宁这是放低姿态服软,打算将功补过了,遂指着那名修行者傲然道:
“他知道分辨赵氏细作的方法。待会儿他的人会根据赵氏细作接头的方法,分头召集我们队伍里的赵氏暗探,等到对方现身,我们便能一一抓捕赵氏奸细!”
事情如此简单直接,众校尉大为振奋,放心不少。
方鸣严厉地环视赵宁等人:
“尔等好生配合,天亮之前,务必肃清队伍里的赵氏奸细!天一亮,队伍立即出动,袭击二十里之外的赵氏妖魔驻扎地,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方灰飞烟灭!”
他言语之中充满自信,显然那名从反抗军中潜行归来的鹰钩鼻修行者,知道赵氏妖魔大军驻扎地的详细情况。
“仆下领命!”众人纷纷抱拳,拳擦掌跃跃欲试。
就在众人准备出门的时候,都虞候冷不丁对赵宁道:
“伏魔上师,方才你说自己熟读兵法精通兵事,本座很是敬佩。队伍中有上师这样的大才,本座没道理不请教一二,上师便留下来吧。今晚咱们温酒策对,秉烛夜谈。”
闻听此言,萧靖安、褚元楠同时心头一震。
都虞候说得轻巧,表露出的却是对赵宁的怀疑,不想对方插手调查赵氏细作之事。或许,还想借机栽赃赵宁。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大度的人,吃了亏不找回场面岂是大丈夫所为?更何况都虞候还是上官。
就算他为了大局不栽赃赵宁,总能借此恶心赵宁一下,给后者穿一穿小鞋,竖立自己上官的威信,免得赵宁日后依然行事桀骜对他不敬。
赵宁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恭敬不如从命。”
众人离开之后,都虞候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借口自己还要主持纠察细作之事,暂时无法分身,让心腹带着赵宁先下去等候,稍后他再过来请教兵法。
赵宁被带到一间逼仄破落四面漏风的民房,屋子里连个灯火也没有,都虞候的心腹皮笑肉不笑地道:“上师就在此地等候。都虞候说了,
他随时都可能过来,请上师不要着急休息。”
话说完,不等赵宁回应,转身出了门。
赵宁撩撩衣袍,好整以暇地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不用刻意感应人的气机,他就知道这民房周围遍布都虞候的手下。
方鸣的打算赵宁哪里能不明白,对方就是要晾他一夜,且不会让他休息,叫他吃点苦头,还要使他收获不到今夜抓捕细作的功劳。
非只如此,往后不到必要时候,方鸣都不会给他立功的机会,大概率把他当闲人困着,褚元楠、萧靖安那两个都也不会让他继续统带,这样他就无法在此战后凭借战功晋升神教正式上师。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就是桀骜不驯得罪上官的下场。
赵宁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他很感谢这位都虞候。
如果对方不是抱着排除异己的心思,把他单独看押在这里,跟众人视线隔绝开来,他还真不好堂而皇之做什么。
但是现在......区区一些身在屋外的御气境修行者,怎么可能看得住一个王极境后期的绝顶高手?
鹰钩鼻修行者等人现在已经出动,李虎、郝云等人危在旦夕,菏泽村里有百多名革新战士,赵宁不可能坐视他们命丧九泉。
神教的确是有些本事,教中不乏人才勇士,其修行者能潜入了曹州反抗军预备营不说,还能在得到重要情报后及时返回,当真不容小觑。
也不知赵英、赵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