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知道,刑部这么快来捉拿贺平,必有蹊跷,真要让对方回了汴梁,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赵宁看了耿安国一眼:“耿将军觉得,本将会让跟随自己浴血奋战的部曲,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听了这话,耿安国明白贺平有救了,心中大喜,赶紧低头赔罪,“是末将妄言了,将军恕罪!”话音未落,就迫不及待把要拿人的刑部官员挡开。
为首的刑部官员钱明瓘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立时满面怒容,看赵宁的眼神也不再礼敬,反倒是充满了警告:
“赵将军,你是大总管不假,可贺平之罪,是你上任前犯下的,你没道理阻拦我们办差。要是我们拿不回人,耽误了高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无法消除陛下的怒火,只怕赵将军也担当不起吧?”
这番姿态,再清楚不过的表现出了,他出自寒门敌视世家的立场。若非如此,以他的身份,断然不至于敢跟赵宁这么硬气。
“高大人?哪个高大人?”赵宁问。
贺平当即便是双眼一瞪:“高福瑞?!”
“自然是朝廷的高大人!”钱明瓘有意拿出高福瑞让赵宁忌惮,却不愿落下口实,昂着下颚很是嚣张,“赵将军,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拿人了?”
他似乎非常笃定,只要搬出高福瑞,赵宁就一定会给面子。
地方上的官吏或许不知道,但中枢的大臣都清楚,高福瑞不是普通寒门新贵,而是参知政事孔严华的得意门生,快要迎娶公主的驸马!同时受参知政事与皇帝的庇佑!
赵宁见对方一副狗仗人势,仿佛天下人都被踩在脚下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声,向他招招手:“你过来。”
钱明瓘看到赵宁的笑脸,以为对方这是展露善意,不敢再耽误他们的差事了,心下得意,上前两步,装模作样的拱拱手:“赵将军有何吩......”
他的话还没说完,瞳孔就猛地一缩。
只见赵宁抬起手臂,一巴掌轮了过来!
钱明瓘完全没想到赵宁不仅没有忌惮高福瑞,反而还会毫无预兆向他出手,一想到对方的修为境界,一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吓得当场就要失禁,哪里还有半点儿刚才的硬气?
啪的一声脆响,钱明瓘整个人飞了起来,满嘴的牙齿混合着鲜血吐出,在空中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众人屏住呼吸去看,就见钱明瓘已经眼歪嘴斜的昏了过去,半边脸肿得就像是猪头,怎么看怎么恶心凄惨。
“赵......赵将军,这......我们可是奉了朝廷之命来的,赵将军怎么能这样......”
另外两名刑部官员深受震慑,其中一人更是双股颤栗,连站都站不稳了,另外一个艰难而又委屈的申诉,声若蚊蝇。
赵宁瞥了他们一眼,“六年前,本将还是少年时,就将你们的参知政事揍得不省人事,现在竟然还有个什么高福瑞的走狗,打着他的名号来本将面前狺狺狂吠,简直不知所谓。
“贺平我留下了,谁也带不走。
“你们这群势利小人,不配呆在英灵遍地的西河城,滚。”
见赵宁如此强势,根本不在乎孔严华,也没打算卖皇帝面子,两名刑部官员哑口无言,明白对方不是他们能够忤逆的,为免落得跟钱明瓘一样的下场,只得赶紧抬起对方,仓惶逃离。
附近的伤兵、将士,眼见几个刑部官员夹着尾巴逃窜,无不是大声叫好,再看赵宁时,眼中的敬佩尊崇比之前更加浓郁。
这一刻,他们真正理解了赵宁的强大。
那不仅是对外敌的,也是对朝廷权贵的。赵宁能够如此维护自己的部下,众将士跟着他就绝对不会受气、吃亏,也不会遭受不公正待遇。
贺平俯身下拜,感激得双肩发抖,“赵将军大恩,末将万死难还,往后就算是刀山火海,赵将军一声令下,末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