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儿来的?看着不像是本地人。”守卫冷声问道,怀疑的目光一直来回在母子俩身上扫过。
“邕城来的,听说这边神庙更加灵验,特意过来上香祈福。”阎贝老老实实的答道,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下乡妇人。
“这是你女儿?”守卫指着御邝,疑惑问道。
女儿?
御邝皱眉,眼睛往上一斜,一股凉意便透了出来。
阎贝赶忙抢在他发飙之前,一脸哀泣的说:“守卫小哥,我女儿个是哑巴,自小体弱多病,小妇人四处求医无果,听说这边神庙特别灵验,特意过来为女儿祈福的。”
说着,眼里含着泪,期翼的望着守卫,手上暗自用劲,紧紧抓住想要这些什么的御邝,艰难的等待守卫的决策。
“哑巴?”那守卫狐疑的扫了御邝一眼,阎贝立即把少年脑袋往下一摁,将他凶狠的表情藏起来。
看在守卫眼里,就是个不太好意思,有点认生的小丫头。
端详了一会儿,又看看墙上的画像,对比了大约一分钟,这才不耐的摆摆手,示意二人赶紧走开。
阎贝感激的连连道谢,带着御邝快步进了城。
一道无人拐角,御邝便抬手掰开了肩膀上那只手,挣脱身后这个冰凉的怀抱。
黑眸死死盯着阎贝,杀气腾腾往上涨,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你居然敢?你居然敢......”黯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了出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也不为过。
阎贝扯嘴笑着,试探问道:“我现在帮你把妆卸了?”
少年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阎贝居然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恼羞成怒这个词。
不过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冲上来撕了她,而后慢慢平复好激动的情绪,命令道:“给我镜子!”
阎贝不敢不从,当然,更多的是好奇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时的表情,所以她把带镜子的粉饼盒递给了他。
御邝打开镜子,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往里头瞟了一眼,仅仅是一眼,他便“咔嚓”一下将手里的粉饼盒子捏碎了!
“呃......儿子你要相信我,你现在很美,很漂亮,真的。”阎贝笑得真诚。
御邝歪头看她,微挑的黑眸中带着浓浓的怀疑,“好看?”
“嗯嗯!好看!”阎贝重重点头,抬起手来,“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饿了。”
“啊哈?”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居然没有发飙?
阎贝惊了,上上下下将眼前这个阴郁的美少女打量一遍,再三确定杀气已经没了,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原来男生并没有女生想象中的那样抗拒女装。
“我饿了。”见阎贝没反应,御邝提高声调,又提醒了一遍。
阎贝看看左侧的街口,又看看右边的围墙,突然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普通食物可以吗?”
“不!我要鲛人血。”御邝回答得十分坚决。
阎贝眉头一皱,严肃道:“你这样下去不行的,除了喝血,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克制住你体内翻涌的能量。”
“儿子,你能试一试不喝鲛人血吗?或许你可以自己克服它呢?”阎贝小心的提议道。
她总觉得这个建议可行,鲛人血现在对于御邝来说就像是抑制药剂一样,这让御邝非常被动。
一旦无法得到新鲜的血液,她完全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我们试一试吧,就试一次,鲛人血我给你备好,但如果咱们能够挨过去,就坚决不喝它。”
看着眼前这个妇人坚定中带着期翼的眼睛,御邝忽然觉得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咱们?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克服吗?
什么时候,他和她变成了咱们了?
御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