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江扶月和父母都住在了韩家。
由于要照顾两个小家伙,谢定渊也留下了。
半夜,韩韵如被岁岁的哭声惊醒,看了眼睡得死沉死沉的江达,披上外套,出来查看。
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见谢定渊正熟练地给岁岁泡奶粉、试温度,然后喂到小家伙嘴里。
有奶万事足的小丫头立马止住哭声,专心喝奶。
而另一张婴儿床上,年年根本没醒,睡得正香。
不过,谢定渊还是趁女儿喝奶的时候,检查了一下儿子的尿布,清爽干燥。
给年年盖好小被子,谢定渊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韩韵如。
“阿姨?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被岁岁吵醒了?”
韩韵如走进去,先看了眼乖巧熟睡的年年,又瞅瞅安静喝奶、高兴得小脚丫子乱动的岁岁:“我听到声音,出来看看。怎么是你来照顾两个孩子?月月呢?”
“她在睡。”
“听月月说,孩子出生之后你照顾得比较多?”
“月月很辛苦,她要给两个小家伙喂母乳,加上岁岁又不太安分……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其他方面多做点。”
韩韵如默然一瞬:“……原本我是不赞同月月未婚生子的,这个社会对女人太苛刻,纵使到了她今天的地位和成就,在这方面也仍不免被外界指指点点,当然或许月月并不在意,但作为母亲,我不能不替她操心。”
谢定渊垂眸,嗓音沙哑:“是我的错,对不起……”
“不过,”韩韵如话锋一转,“看到你现在为了月月和两个孩子劳心费力,我也释然了。只要月月幸福,又何必管外界怎么看?无非都是些眼红嫉妒的人罢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江扶月就被谢定渊叫起来。
“……几点了?”
“早上七点。”
“做什么?要开会吗?”
可为什么她印象中汇报会是在后天?
谢定渊:“有事。”
江扶月:“?”
她稀里糊涂地换上男人早就准备好的白衬衣,刺绣元素的娃娃领上缀了一串好看的流苏,简约却不单调。
搭配湖蓝色刺绣半身长裙,非常合适。
一双高跟鞋,愈发拉长身形,显得高挑修长。
直到被谢定渊带上车,江扶月还没反应过来。
“去哪里?做什么?”
男人双眼平视前方:“到了就知道了。”
“……”
二十分钟后,当黑色奔驰停在民政局前,江扶月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到了。”
“做什么?”
谢定渊松开安全带,转头看她:“来民政局你说做什么?”
“我、没带户口本”
男人变魔术一样拿出来。
江扶月目露惊讶:“哪来的?”
“偷的。”
“……你会被我爸打断腿,信不信?”
他咧嘴一笑:“没关系,有丈母娘护着。”
江扶月这才反应过来:“我妈给你的?”
“嗯。”
“什么时候?”
“昨晚。”
“我怎么不知道?”
“咳!秘密。”
谢定渊把户口本交到她手里,目光郑重:“月月,我把选择权给你,你愿意和我结婚,让我的户口页和你的户口页放在同一个户口簿里吗?”
江扶月目光微动:“如果我说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只有当个编外人员,照顾你和孩子了。放心,我一定吃苦耐劳,无私奉献,不图回报!”
委屈巴巴。
可怜兮兮。
江扶月忍不住笑出声:“男保姆吗?”
谢定渊眼前一亮:“没问题!但是要住家那种!”
“……堂堂谢教授,真当了保姆脸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