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满眼惊喜,语露雀跃。
旋即,又心疼不已:“这小脸……黑了,也瘦了。”
江扶月脸颊在他布满老茧的掌心蹭蹭,几分亲昵,几分娇憨:“不过更健康了。”
“光靠嘴说可不算,来——”夜牵机伸手。
江扶月从善如流地把腕口朝上,送到他面前,老爷子凝神静气,开始当场把脉。
片刻后,收手:“状态不错,但牛奶还是要坚持喝。”
“好。”
两人去了一旁会客厅说话,牛睿从门口经过,被老爷子逮个正着:“小睿睿,去哪儿呢?”
“吃早餐呗,要不要给您老打个包?”
“嘿嘿,一碗羊肉粉,还是老规矩……”
“多放香菜、多放葱姜蒜,知道了!”牛睿熟练地接话,又熟练地摆了摆手,大步走远。
夜牵机嘿了声,“这小子……”
江扶月见两人相处得不错,心头高兴,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老爷子为了找她,在外漂泊二十年,如今能安定下来享受生活,再好不过了。
之前江扶月还担心他跟牛睿处不好,而牛春花又是个爱浪的,常年见不着人,这一老一少同住一个屋檐下,生活习惯、脾气性格近乎迥异,难免会有矛盾。
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师公,你觉得牛睿怎么样?”
夜牵机咂咂嘴:“不求上进的懒小子,就知道吃和睡。”
“这不是跟您挺像的嘛……”江扶月小声嘀咕。
老爷子一听,顿时两眼一瞪,音调拔高:“他可比我差远了好嘛!我钟馗全区前三,他抓人都能放空,这能有可比性吗?绝对没有!”
“是是是,他就菜鸟一只。”
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人菜瘾还大。我跟你讲,你都不知道他baba……”
江扶月:“……”
也不晓得说了多久,直至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师公,你的粉。”
却见牛睿倚在门框边,手里拎着打包袋,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暗戳戳偷听了多久。
夜牵机:“!”
他走过来,把羊肉粉放下,转身的时候丢下一声“哼”,然后走掉了。
夜牵机:“……小月亮,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江扶月:“没关系,一会儿您带他飞两把,如果不行……”
夜牵机:“那就四把!”
江扶月:“……”您高兴就好。
“师公,明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夜牵机嗦粉的动作一顿。
江扶月不由紧张起来:“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有,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一切顺利,只是后面还需要配合复健才能重新走路,你放心。”
“明聿呢?他手机关机,我联系不上,住处也找不到人。他助理暂时回了西北那边,具体情况一知半解的,讲也讲不清楚,就只说在接受治疗。”
既然是接受治疗,那么夜牵机应该知道。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哦,我让你师叔公把他带回清徽山了。”
“清徽山?”
“嗯,那里山清水秀,便于疗养恢复。咱们少阳派的山门所在可是风水宝地,便宜那个家伙了!”
江扶月点点头,没有任何怀疑,难怪这次没看见岑淮山。
“师叔公他一个人能行吗?”一大把年纪了,还得照顾坐轮椅的明聿。
夜牵机语气轻松:“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少阳派虽然不如三十年前鼎盛,但也还是有几个弟子在,到了那边自然有人接应照顾。”
“再说,岑淮山那个家伙又不缺钱,走哪儿不方便啊?”
这倒是。
岑老爷子除了是少阳派第26代掌门之外,还是岑家上一任家主、岑氏集团退休拿分红的老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