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如忍不住率先红了眼眶。
江达一时之间也感慨万分。
“爸、妈。”江扶月叫人,笑意盈然。
韩韵如抿唇,上下流连地看了她几遍:“……瘦了。”
韩慎走过来,“都饿了吧?先吃饭。”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当真有几分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韩启山很高兴。
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如对他态度的变化。
虽然早就说服自己不要强求,只愿女儿幸福安康便足矣,但如果能够重拾父女情分,那肯定再好不过!
韩慎看着喜笑颜开的亲爹,又看看阔别二十多年终于回家的妹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饭后,江扶月把明天去f洲的消息说了。
欢声笑语一滞,一阵漫长的死寂袭来——
韩韵如:“明天就走吗?”
韩启山:“这怎么行?!后天就过年了……”
韩慎蹙眉:“上面要求的?”
“嗯,我带队。”虽然队里只有她自己。
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江达:“……会有危险吗?看新闻里说,f洲疫情严重,死了很多人……”
韩韵如眼神一紧,呼吸骤凝。
韩启山眉心皱褶越来越深:“月月,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给那边打电话……”
江扶月:“是我主动申请的。”
“月月,你——”
“我主要是负责研究工作,跟医疗救援不同,不会直接接触病人,所以很安全,你们放心。”
不直接接触病人,但会直接接触病毒。
这点江扶月没说。
……
翌日,天没亮,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江扶月就拖着行李箱离开韩家。
七点半,与单平华团队、白传浩团队在约定地点汇合。
八点,所有人到齐,乘大巴前往机场。
九点半,一行13人从特殊通道登机。
同行的没有其他乘客,只有满机舱的药品和防护用具。
十点,飞机升空,直冲云霄。
出于防护隔离的需要,每个人单独坐一排,位子呈对角斜线分布。
江扶月正好靠窗,她索性打开遮光板。
眼前骤然明亮,窗外白云滚滚。
她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份研究资料,开始静静翻看起来。
明亮的天光下,女孩儿美丽的侧颜透出认真的神色,无形中散发着撩人心弦的魅力。
同行12人全是男的,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各个年龄层都有。
但无论什么年纪,对美女的欣赏都是男性最原始的本能。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欣赏方式不同——
明着看,还是偷偷看?
只远观,还是想亵玩?
在这点上,白传浩团队的年轻人和单平华团队的中老年呈现出两个极端。
前者目光坦荡,饱含惊艳。
后者或偷觑或斜视,还不时伴随着皱眉、摇头各种小动作,却又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三眼……
“呵,一群假正经!”白传浩团队里一个穿驼色大衣的青年见状,不由冷嗤。
“徐宽。”白传浩略带警告地朝他摇了摇头,“别惹事。”
徐宽撇嘴,“本来就是啊……明明很想看,还要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这不就跟听我们做学术报告,明明一个个羡慕得要死,却还要拼命挑刺给人添堵的样子一模一样吗?”
白传浩:“咳!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切,里子都丢了,还要什么面子?有本事跟咱们一样,想看美女就正大光明地看啊?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白传浩:“……”这届队员不好管。
徐宽一边叭叭地吐槽,一边直勾勾盯着江扶月看。
“诶,老白,”他撞了撞白传浩肩膀,示意他也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