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轻滚:“我不想你因为今天的事和我疏远,我不会逼你,也不要你给出任何回应,你想怎样都好,我都接受。即便……做不成恋人,至少也还是朋友,可以吗?”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男人眼神清明,表情理智。
他仍是那个骄傲的谢定渊。
即使表白被拒,也傲骨犹存。
不卑微乞怜,也不沮丧失落。
江扶月勾唇:“不让你送是我需要独处的空间和时间,好好捋一捋思路,并非你以为的拉开距离,或者划清界限。”
谢定渊蓦地轻舒口气。
“好。”
江扶月出了实验楼,打车回家。
一进别墅就换鞋上楼,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滚两下,再滚两下。
“嗯~”舒服得双眼微眯。
接着又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扯过棉被往身上一裹,闭眼睡去。
至于什么“独处的空间和时间捋一捋思路”,并没有。
江扶月一点也不纠结,反正她都拒绝了啊。
态度明确,立场坚定——
很好!
困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这晚,有人好梦酣眠,而有人注定辗转反侧。
黑夜不知又装下多少叹息……
总归江扶月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假期用完,她乖乖回学校上学去了。
数学课后,徐泾从讲台走下来,打算自后门离开。
路过江扶月身边,二话不说,直接撂下一沓试卷。
“?”
万秀彤和刘博文看得有点懵。
“江江,这是徐老师给你的吗?”
江扶月扫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刘博文凑过去,看了两眼,“原来是奥数试卷。”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下一秒,却猛地僵住——
“卧槽!居然这么厚?一二三……整整十六张,老徐这是拿你当牲口啊?这得做多久才能做完?”
江扶月:“最多两天。”
刘博文:“?”
“快的话一个晚上吧。”
“……”有的人活该当牲口。
下午,文娱委员突然站到讲台上:“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马上就是校庆一百周年,原本我们高三是不需要参加的,可今年实在太特殊了,一百年纪念,一个世纪才这么一次,就这么幸运地被我们赶上了,你们说是不是很难得?”
“确实挺难得的。”
“一百年啊,比我曾爷爷年纪都大。”
“没想到我读的高中这么有历史底蕴啊?”
“那当然!咱们一中可出过不少名人,那个明星XX,还有那个畅销书作家XXX……这些人都是咱们一中毕业的!”
“天哪!光听着都忍不住骄傲了。”
“那是!”
“……”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文娱委员见铺垫得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压下大家的讨论声:“所以,这次校庆要求整个高三年级必须参加,你们看咱们班出个什么节目……”
“啊?还要出节目?”
“不是吧,我们都高三了,明年六月份就要高考,这个时候不学习,去表演节目?学校搞什么鬼?还要不要生存率啦?”
“我觉得挺好啊,学习太枯燥,偶尔也要劳逸结合嘛!大家就当放松放松……”
“说得容易,排练节目不花时间、不费心思啊?你这么想放松,那你自己上台表演啊?”
那位同学立马噤声,不敢说话了。
文娱委员;“有没有主动报名的?举手我统计一下。”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就是没人举手。
文娱委员目露难色:“节目我们肯定是要出的,不能别的班都有,就咱们三班开天窗吧?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