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整齐码作一摞。
虎奔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两眼瞪得宛若铜铃,等反应过来赶紧将袋口扎好:“我不要!”
江扶月挑眉。
他急了:“说好这不是生意,我、没想要钱!”
还挺委屈。
“你进出酒吧不需要花钱?点单订包不用付账?”
虎奔窘了。
江扶月直接往他面前一推:“这不是报酬,是费用,总共十万。多退少补,别忘了记账。”
“好!”虎奔连连点头。
“有消息给我电话。”说完,江扶月起身离开。
目送人走远,虎奔收回视线,下一秒迅速把钱搂进怀里,并警惕地打量四周。
突然,他动作一顿,低下头,怔怔看了眼怀里的黑色塑料袋,感受着十万块钱沉甸甸的重量,眼底却乍现茫然。
如果他没记错,江扶月来的时候就提着这个塑料袋了,坐下之后像扔垃圾一样随手放在脚边,谁能想到这里面装的是钱?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
就像知道会有用一样……
夜风掠过,灌入颈间,虎奔打了个寒颤,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后背早已湿透。
……
与钟子昂擦肩而过的瞬间,江扶月不是没认出他,但仍然目不斜视。
钟少:“?”几个意思?
“江扶月,你站住!”
脚下未停,充耳不闻。
钟子昂来劲了,拔腿追上去,一个反超堵住去路,这下她不停也得停。
“让开。”音调骤冷,路灯下黑亮的瞳孔折射出凛凛幽光。
“就不让,”少年笑得张狂恣肆,痞味十足,扬起的下颌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帅是帅,酷也挺酷,就是格外的……欠打。
江扶月指尖轻动,手痒了。
钟子昂一看她攥拳的动作,立马警惕,强忍住没后退,粗着脖颈大声嚷道:“我警、警告你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首先,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其次,本来不打算动手的,可你这番话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我就想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
说完,在钟子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出拳。
砰——
又快又准。
直到江扶月收手走人,他还没反应过来,两眼蒙圈。
半晌——
我被打了?
槽!
我又被她打了?!
妈妈呀,临淮套路太深了,我要回帝都!
却说江扶月,在亲手教做人后,毫无负担地离开现场。
转过拐角就是大马路,完全不担心钟子昂追上来。就算追上来,大不了再教一次,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突然,脚步一顿,江扶月停在原地,凌厉的目光落到前方不远处。
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从拐角后转出,路灯昏黄,打在男人那张冷漠英俊的脸上,有种朦胧不清的质感,平添神秘。
“江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对我外甥动手,合适吗?”平静的嗓音,淡漠的眼神,不含半点怒气,却让人肩头一沉。
江扶月缓缓抬眼,即便两人间有着天然的身高差距,气势也没落下风,“我想,谢先生应该先问问你外甥,他一而再,再而三堵我,这又合适吗?”
谢定渊皱眉。
江扶月径直往前,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口:“没受过毒打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所以,我不介意让你们都感受一下……”
你们?
说完,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江扶月窜到他身前,左手抓男人腕口,另一只手扣肱二头肌,双脚平行略宽于肩,然后猛地向前用力……
谢定渊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