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在做什么?舅舅, 你怎么也来了?”岑琰珠出现在门口, 狐疑地看着房间里气氛诡异的三人。
“这可真热闹。”岑筠连笑了一声:“你还搬了哪里的救兵?接下来不会你爸妈也要出现了吧?要不要我把凯宾斯基的主厨叫过来给你摆上待客的流水席?”
“琰珠,你回房去吧,这里交给我。”侯予晟说。
“什么事要瞒着我?”岑琰珠大步走了进来, 站到她母亲身边,怒视着岑筠连:“爸, 你是不是又欺负妈妈了?”
“我欺负她?”岑筠连扯了扯嘴角:“我没那精力花在她身上。”
被当着女儿这么说, 侯婉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妈!你说话啊, 是不是他又在没事找事!”岑琰珠说。
“不是……是妈妈乱说话,把奶奶气倒了。”侯婉勉强拉出一个笑容:“你去给妈妈说说好话,让爸爸别生气了。”
岑琰珠一愣:“爸……”
“别在这里添乱, 没事做就下楼看看奶奶去。”岑筠连不耐烦地挥挥手。
“去吧。”侯予晟轻轻把岑琰珠推出卧室。
“可是……”
侯予晟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
他转头看向里面的两人,说:“你们有什么话就敞开说吧, 我带琰珠去楼下看看伯母。”
侯婉紧张兮兮地看着门在眼前关上了。
“我……”
“别说些恶心人的话。”岑筠连打断她:“我就问你一件事, 我和林茵的房事频率你怎么知道?”
“我胡说的……我怎么知道, 我就是想气气她……”
侯婉走到岑筠连身旁, 小心翼翼地坐下。
“我真的就是气急了胡说八道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筠连,你别生气了……一会我就去和妈赔礼道歉……”
那个老不死的!
侯婉在心里狠狠诅咒, 最好这一秒就在楼下暴毙!
“胡说八道?”岑筠连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去做天师?你随口胡说都这么准,真算起命那还了得?”
侯婉心里越发七上八下:“筠连……”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岑筠连目光阴鸷, 杀人的目光也不过如此,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冷冰冰的,她瑟缩地收了回去。
“……你说不说?”
“……的。”
她动了动嘴唇。
“大点声!”
“林茵说的!”侯婉被逼急了,闭上眼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
半晌沉默后,岑筠连的声音冷得似冻过的刀子,沾满寒气。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是真的!是我去求她离开你,她亲口对我说的,她想说这个婚离不离都无所谓,她不稀罕你……”
目不能视的黑暗中,她听到一声悲凉的嘲笑,当她睁开眼时,岑筠连已经起身走向门外,他背对着她,看不到神色。
“下次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背后搬弄是非,你就给我滚出去,你要是不滚,就带着你女儿一起滚。”
岑筠连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气得侯婉连惧怕都忘了,气愤地说:
“那也是你的女儿!”
岑筠连没有答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婉起身,一脚踢歪床脚蹬不说,冲到化妆桌前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就要开砸。
忽然,眼角余光让她瞥到了瓶身上的定制签名。
哎哟,这瓶不行,这可是她去美国量身定做回来的,一套就要几十万美元,光这一瓶精华液也要十几万呢。
不能砸,不能砸。
侯婉摸了摸金箔裹身的化妆瓶,心里的怒气渐渐消了。
她有什么不快乐的?
她和喜欢的人结了婚,如愿嫁入了豪门,每天吃喝不愁、挥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