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拿上不锈钢汤勺, 端着这碗饭和女人一起回到小粉红的门外,她停了下来, 将放着汤勺的饭碗递给女人。
“你拿进去,说是你亲自下厨炒的。”
“我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女人翻了个白眼,嫉恨的目光从岑念脸上一闪而过。
女人接过饭碗, 正要进屋时, 岑念忽然开口问道:
“为什么连几年时间都等不了?”
“神经!”
女人看了她一眼,快步走进小粉红的卧室。
留下岑念一人站在门外。
不一会,小粉红的房间里传出了她的笑声,看来两夫妻已经成功把她哄好。
是啊,怎么会哄不好呢?
她抬眼看向窗外的后院,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云,干净透亮的玻璃窗上有越来越多的银丝挂上, 仲夏的天气飘忽不定, 清晨还是艳阳高照,没过多久就风来了,雨也来了。
沈莲从另一间房里走出, 看见岑念后, 跟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
“哎呀!下雨了,我晾在阳台上的衣服还没收呢。”
岑念开口:“之前给小粉红换衣服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被你看见了?”沈莲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想起那条裙子是她妈妈两年前送给她的……两年了,那条裙子竟然还很合身。”
她看了眼小粉红屋里其乐融融的景象, 对岑念说:“走吧,陪我去活动室照顾孩子,他们也想听念姐姐的琴声了。”
岑念跟着她向活动室走去。
身后的幸福是虚假的,可是即便是虚假的,她也要维护这虚假的幸福。
如果一个人能够选择,那么她究竟会选择在虚假的幸福中死去,还是在冰冷的真相中死去?
如果结果已经被注定,能够选择的只有过程,她会怎么选呢?
岑念在之后的义工活动中都始终心情低沉,即使之后小粉红父母留下一包旺旺大礼包就潇洒离开了也一样。
她的心情依然沉重。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她望着窗外的大雨,始终无法从烦闷的心思中抽身出来。
随着大雨倾盆,时间缓缓流逝。
……
在一栋高耸大气的大厦顶层,一间宽敞豪华的会议室向两边敞开大门,西装革履、身价不菲的男人们纷纷走出,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妆容精致干练的女人,他们或是交谈着会议上的内容,或是满面微笑地进行着商业互吹,还有一些人急着赶下一场会议,匆匆向电梯间走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因为股东们的离去而变得宽敞起来,依然留在座位上的岑筠连总算有了休息的机会。
他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端起面前已经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睛看着起身走向玻璃窗前的岑溪。
“晚餐就在公司吃吧,我叫凯宾斯基送餐过来。”岑筠连说。
岑溪望着窗外的大雨,半晌后,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用了,我出去一会。”
“你去哪儿?晚上还要和国土局的那帮人见面开会,别到处乱晃了。”岑筠连皱眉。
“我会准时赶回来的。”
岑溪不以为意地一笑,一步未停地走出了集团会议室。
岑溪离开没一会,两个男人走进了会议室。
“听说岑董晚餐没有预约,我和张董、赵董几人组了个局请您去黄公子那里吃顿便餐,不知岑董肯不肯赏个薄面出席啊?”
“你们去吧,我晚上还有会要开……”岑筠连摆手。
“吃个饭要多久?岑董的接送都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准时把您送回来,这行了吗?”
“陈董太客气了,我在公司里跟着员工们一起吃简单点就行了……”
两个脸上堆满热情笑容的男人把半推半就的岑筠连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去。
“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