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岑念等着他决定什么时候来取滑板。
“我先暂时放在你那儿,等我哪天路过你家附近的时候来取——你方便吗?”邬回问。
“可以。”
邬回还想和罕见地主动向他说话的岑念多说几句,但是今晚7点举行的全国滑板大赛在对他发散着致命诱惑。
约定好取滑板的时间后,邬回抱着滑板,把书包扔在抽屉里不管,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
岑念也离开教学楼去乘校车。
她独自回家后,家中除了佣人外只有她一人。
她心情不错,在张嫂给她准备晚餐的时候就站在一旁观看,将她的操作手法给记了下来。
吃过晚餐后,岑念回房看书,她的书是从岑溪那里借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哲学书。
岑念发现哲学很有意思,看完整本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但是要看懂它,却要持续不断的思考论证,这个时间短则几分钟,长则几天,实在是打发时间的一大利器。
岑念喜欢这种思考的感觉,她总是在进行脑力锻炼之后看上一本,让大脑持续不断地思考发酵。
当天晚上,她又是凌晨过后才听到门外传来岑溪的关门声。
他的关门声总是很小,轻轻一声,如同湖上的波澜一样,在下一秒了无痕迹,无从追寻。
岑念每次都是听见关门声后才关灯睡觉。
对面有岑溪,好像对面有个拦住洪水猛兽的堤岸一样,她连入睡都要快上一些。
一夜过去。
清晨六点,大许的叫醒电话准时打进了岑念床头的座机。
她如同往常那样洗漱完毕后提着书包打开房门,岑溪也在同一时刻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事到如今,两人都不再感到吃惊了。
岑溪对她笑了笑,说:“一起下去吧。”
两人并肩走在一条走廊上,岑念又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走进透明电梯时,她侧头朝他看了一眼,岑溪正伸手按下1楼按钮,伸出蓝黑色西装外的手腕白皙,五指修长,每一根指骨的走向都清清楚楚。
和他的脸一样,他的手好看,又长又直的两条腿也好看。
岑念看着他,不明白岑家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地方怎么就养出了岑溪这样的人。
哦对,岑溪很小就去国外读书了。
没在岑筠连的耳濡目染下长大,没长歪也能理解。
还有一种可能。
他的败絮藏得特别深,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发现。
岑溪收回手后,发现岑念在看他。
他扬唇笑了起来,左耳上的耳钉折射着头顶璀璨吊灯的光芒。
“怎么了?”
岑念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没什么。”
两人下到一楼,又是第一拨来到餐厅的勤快人。岑念落座后,岑琰珠等人才陆续姗姗来迟。
“今天不想喝粥。”岑筠连昨夜不知熬夜做了什么,眼睑下两抹浓浓的黑眼圈,他无精打采地说:“给我来个煎蛋,再来杯浓咖啡。”
“好的!您等了两分钟!”张嫂连忙走进大厨房。
“小许,我的房间你是怎么打扫的?”侯婉冷着脸质问站在一旁等候服务的小许。
“啊?我……”小许一脸茫然。
“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位置都乱了!”侯婉不耐烦地说:“我说了好几遍了,擦完桌子要把上面的东西给我完整复原!”
“对不起太太……”
“我不想再说了,这个月的工资扣你5%,自己好好反省吧。”侯婉说。
小许哭丧着脸看了她姐姐一眼,大许一脸“早就知道你会有这一天”的表情看着她。
早餐桌上话题各异、对象各异的谈话自顾自地发展着。
岑念安静用餐。
忽然,岑溪的声音在餐桌上轻轻响了起来: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