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巧月和巧月两个丫鬟担心的不得了,可霜霜只是个庶女,还不是杜氏说什么,霜霜便做什么。
何况这事只怕是裴正德也同意了的,霜霜不得不去。
这事便算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若是像吴景明那般的色中饿鬼,直接把霜霜送过去就行。
可陆砚是什么人,陆砚出身于镇国公府,位高权重,想要巴结陆砚的人数都数不清,有不少人家都想把女儿送给陆砚,这岂是想送就送的,否则镇国公府成什么了。
何况陆砚本人不近女色,杜氏也不确定霜霜会不会得陆砚的喜欢。
杜氏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法子,那便是走陆老夫人的路子。
陆老夫人一直忧心陆砚的终身大事,若是霜霜能得了陆老夫人的喜欢,让陆老夫人为其引见,说不定会成事。
可是陆老夫人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身份贵重,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杜氏托了不少人脉,想求个能见到陆老夫人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只是没想到眼下陆老夫人不在京中,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说起来杜氏正好有个陪嫁庄子在京郊,离镇国公府的庄子不远,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杜氏打算以查账的名义带着霜霜去京郊庄子,然后再去拜访陆老夫人。
杜氏记挂着牢里的裴霖,定下筹谋后便让霜霜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去庄子。
结果第二天是个阴天,乌云蔽日,瞧着像是要下雨似的。
杜氏急得很,也顾不得这些,一大早便带着霜霜乘了马车往京郊庄子去。
说是京郊庄子,但离京城有些远,得走上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杜氏在马车里越发着急,只恨不得立刻就能到庄子。
冯嬷嬷在一旁劝道:“夫人莫急,大少爷如今虽在牢里,可案子没查清前,上头不会让大少爷他们出事的。”
杜氏一想也是,何况这事她急也急不来。
正说着话,外面就下起雨来了。
这雨来的凶猛,遮天蔽日的,外面一丝天光也看不见,像是入了夜似的,吓人的很。
外面凄风苦雨,马儿也被吓得走不了路,车夫只好把马拴住,等这阵雨过去。
只是等了许久,这雨还不停,杜氏也不由得心焦起来。
杜氏叫来车夫问话,车夫恭敬道:“夫人,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而且奴才听路过的人说前头的路被雨水冲垮了,走不了了。”
要想到庄子,就要走那条路,眼下这路是走不了了,而且雨下的大,只能就近找个地方先住下避雨。
杜氏问:“这附近可有什么客栈或是人家?”
车夫是经常走这条路的,自是熟悉:“这附近没有客栈,倒是有一处庄子,那庄子是镇国公府的。”
杜氏一愣,这可不是巧了!
她本来就不是想去自家庄子,而是想去见陆老夫人,这简直是天赐的机会,还不用找借口了,想来陆老夫人定会同意她们避雨的。
杜氏开口道:“那便去那儿避雨吧。”
又走了会儿路,才到了镇国公府的庄子前。
庄子的门房听杜氏等人是来避雨的,便去了正房禀告陆老夫人。
眼下雨下的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而且前头的路也被冲垮了,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陆老夫人又向来是个心善之人,自是同意杜氏等人避雨。
杜氏等撑了伞往正屋去,霜霜跟在杜氏后面。
雨势很大,霜霜的裙裾都湿了些。
她记得书中原身最开始不同意做妾,闹腾了好几天才同意,故而没碰上大雨天,杜氏是另找了借口去见陆老夫人的。
不过霜霜想这应当也没什么差别。
正寻思着,正屋就到了,杜氏和霜霜走了进去。
陆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