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过了唯一救她的机会。”
老大爷低着头,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过了一个月,我再次登门,想看看那女孩有没有被找到。”
“我敲了很久的门,无人回应。”
“绕到一边,我看见窗户上的玻璃被打碎,顺着窗口往里望去时才发现,女孩的母亲倒在窗户口,她的一只手还搭在窗户边缘。”
“她似乎是想要出来,可是这房间修建的如同监狱一般,窗户很窄,根本钻不出去。”
“我找到干活用的农具抡砸木门上的锁头,女孩父亲修建的房门非常结实,砸了几分钟才将门打开。”
“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桌椅倾倒,饭菜洒落一地,女孩的父亲就趴在门口,房门另一侧满是深深的抓痕。”
“他一定很疼……”
“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准备回村子里喊人的时候,旁边另一间木屋的门忽然打开了。”
“朱家的二丫头,就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家伙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她口袋里的钥匙后我才突然意识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这山沟里几乎没有外人会进来,而村子里人对夫妻俩避之不及,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过来下毒。”
“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想到的凶手只有一个,就是朱家的小女儿。”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猛然间觉得很陌生,甚至还有一些害怕,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可能是为了姐姐,也可能是因为她从姐姐的遭遇,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要知道那个小女孩身上也有轻微的畸形,只不过很不明显。”
“或许,她是在保护自己?”
“而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更加的恐怖了。”
“女孩看见我后,没有害怕,没有慌乱,就像平时那样走过来。”
“她扬起精致的脸蛋,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说出的话却让我浑身冷汗直冒。”
“那是一种很平淡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感上的波动,她告诉我说,她的姐姐几个星期前被埋在了桃树林里,希望我能帮她找到姐姐。”
“我很想告诉她,人一旦被埋进土里,就代表着死亡。我试着给她解释死亡的意思,她却笑的很开心,她告诉我说人死后会变成其他东西,而她的姐姐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
大爷抓着自己的手,十分用力,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他额头依旧会冒出冷汗:“我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个孩子交流,独自跑回村子,叫来几个年轻人守在桃林四周,然后等警察过来。”
“再往后就是漫长的调查,我告诉警察桃林里可能还埋着尸体,可是警方在桃林里并没有找到朱新柔。”
“他们试图把小女孩当做突破口,但女孩拒绝和任何人交流,好像突然变成了哑巴。”
“出于对朱新柔的愧疚,我也没有指证她的妹妹,在我看来那对夫妇也确实不配做她们的父母。”老人的声音透着些许苦涩:“那对夫妇经常对自己孩子大打出手,当初棺材村逃难过来的人想要处死朱新柔时,他们不仅没有阻拦,甚至还有默认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白家村的人看不下去,说不定真会发生那种灭绝人性的惨剧。”
“除去小女孩,嫌疑最大的人应该就是你了吧?警察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陈歌神色平静,整个案子跟他想的差不多。
“我隐瞒了小女孩的一些事情,但警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们追寻着蛛丝马迹调查出了很多东西,其中有位姓颜的警官似乎已经知道了真相,只不过他没有说破。”老人看着棺材,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对投毒案兴趣不大,反倒是询问了我很多关于棺材村的事情,做了很多笔录后,我被释放了出来。”
“小女孩被警方带走,我也搬到县区里跟儿子住在一起,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