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嗯?”
待在洗手间何宴有些奇怪,他听到了门铃声,也听到了陈慈慈在客厅故意大着嗓门喊那声“谁啊”,怎么去开了门,突然就没声音了?
抓起一旁消毒绵巾擦了擦脸,何宴趿着拖鞋推开门,肥胖身姿依然挺拔,不疾不徐地走向门口。
没人。
但大门开着。
他又四下瞥了眼,从他卧室门口,看到了陈慈慈站板正半边身子,不像是被挟持了之类。
何宴松了口气,果然还是被梦里影响到了,主要是被师兄们背叛,再加上爆炸那一幕给他冲击太大,让他从高度警惕中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他走到陈慈慈身后,探了下头,而屋内人听到脚步声再一抬头,恰好对上何宴视线。
两人一前一后,门内门外,在床板坍塌背景下,隔陈慈慈相望。
房东眼神诡异。
何宴:“……”
那个啥,我说我没那么沉您现在会信吗,就是踢陈慈慈踢,不然这床还能撑至少半个月!或一周!不能再少了!
……
半小时后。
陈慈慈又是抱大腿,又是哭号,总算把崩溃房东挽救回来,坐在一人凹陷沙发上捂着胸口不停喘气。
大概也知道是自己闯祸,陈慈慈这次是使了大力,唱念做打俱全,跟个活生生戏组似,让何宴叹为观止。
“那可是我儿子小时候最喜欢一张床了,当年木料用还是专门挑出来没虫眼榆木,当然床不重要,重要是情感寄托……”房东伤心说。
“听说您儿子这几年去外星发展了,前途光明,很得上司看重,估计快要升职了吧,简直是人生赢家,别人家孩子啊!我最佩服这样人,做梦都想有您儿子这番成就,可惜没能见过一面,也不知道人家瞧不瞧得起,会不会指点下我。”陈慈慈一张嘴叭叭。
房东本来哭丧着一张脸,听闻此言虽知道陈慈慈是在有意恭维,可脸上还是忍不住有些骄傲。
胖子是胖了点,可瘦子有眼色啊!
房东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陈慈慈,觉得这孩子潜力极大,不错不错。
他哎了一声,大手一挥:“言重了言重了,说什么指点不指点,等年后我儿子回来看我,我就把他按在这,有什么要问,尽管问!”
陈慈慈嘿嘿一声,搓搓手:“那也得年后了哈……”
房东:“……”
坏了!上套了!
这小子看着傻,人还挺精。
不过说出话也不好收回来,房东挣扎了一阵,一边是秀儿子一边是小钱钱,想通了之后,还是稳稳抓住底线,“房租不能免……”
“收!必须得收!”陈慈慈马上同仇敌忾,叹了口气,“我们要是真没赚钱法子,也不跟您废话,直接走人,前两天我行李都打包好了,那会儿床可还没塌呢,”
何宴:“……”
房东若有所思,“所以这两天又觉得有希望了?”
“有了啊!”陈慈慈呲牙,伸手一揽旁边何宴肩膀,滑了一下,没揽住,太胖了,他胳膊又太瘦,滑下去了。
没管那么多,陈慈慈回头看了一眼,更加大力揽上去,像是一只麻雀把胖鹌鹑揽进了自己怀里,“主要燕子啊,前两天出名了!《灵卡》那游戏您知道不?”
房东四十多岁人,还是比较与时俱进,“知道,挺火游戏。”
陈慈慈心说你知道就好,知道我就好编了,他拍了拍何宴肩膀,“主播,千万粉丝。”
“嚯!”房东吓了一跳,主播他知道啊,主播收入和粉丝量是成正比,《灵卡》又火很,电视上新闻上天天播,什么有位卡牌大师打了把竞技,观看人数众多,日收入百万之类。
随之他又狐疑了,这胖子?
他上下打量了番何宴,感觉气质这块儿还行,就是体型过于夺目了,这样也能有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