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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没有扭捏,说:“我想到我爸爸了,以前他就是在马路上发生意外的。”
蒲驯然了然地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对于阮映的情况,蒲驯然多少是了解的,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必要。
两人从原本一前一后,渐渐的并排而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里。
远远的,阮映看到爷爷正在水果店门口切西瓜,于是大声喊道:“爷爷,我们回来了!”
因为这句话,蒲驯然看了一眼阮映。阮映在喊“爷爷”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她的嘴角会不自觉上扬,精致柔润的五官上唇红齿白,满脸都是喜悦。一抹夕阳刚好照耀在阮映的身上,像是给她洒了一层金光。
爷爷连忙转过身来,笑着说:“你们回来啦,刚好吃西瓜!”
又是一批刚下的西瓜。
最近的天气炎热,西瓜就尤其畅销,就像爷爷前些天说的那样,到了西瓜的季节,所有的水果在它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阮映自然不会客气,大步上前接过爷爷手上的西瓜,大快朵颐。
蒲驯然见阮映不久前还红着眼眶,这会儿又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不由笑了笑。
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害他紧张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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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蒲驯然在路上“救”过阮映的原因,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奶奶还在做饭,阮映帮不上什么忙,就自己拿出书来看了一会儿,刻意避开蒲驯然。
蒲驯然见阮映故意避着他,就越要往前凑。
“在看什么?”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收银台前问。
阮映把语文书封面朝他亮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她正在看的是李白的《蜀道难》,估计说了他也不会懂。
蒲驯然淡淡瞥了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爷爷正好进来,就对阮映说:“你别总是自己埋头看书,也要和阿蒲一起看书一起讨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懂的可以分享给阿蒲,阿蒲知道也可以告诉你。”
不是阮映不想跟蒲驯然一起分享,而是她知道蒲驯然肯定不知道。
这会儿没什么人,爷爷就坐到了阮映的旁边,见她正在看的课文,就问她:“你知道这个蜀道指的是哪里吗?”
阮映连忙回答:“这个我当然知道,是指从陕西、甘肃等地进入四川的道路。”
爷爷转而问蒲驯然:“你见多识广,应该也知道吧。”
蒲驯然摇头:“不是很清楚。”
阮映强忍着笑意,又听蒲驯然说:“之前去过四川广元的剑门关,听导游说那一块就是蜀道经过的地方。”
“真的吗?那你走完蜀道了?”阮映半信半疑。
蒲驯然说:“不知道算是不算走完了。南起成都,过广汉、德阳、罗江、绵阳、梓潼,越大小剑山,经广元而出川,在陕西褒城附近向左拐,之后沿褒河过石门,穿越秦岭,出斜谷,直通八百里秦川。我也就去了这几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古蜀道。”【注1】
不管是真是假,单单是这一连串的地名,阮映都分不出是哪里是哪里。她自幼就在烽市长大,连省都没有出过,更别提去四川还去剑门蜀道。
爷爷跟着说:“我年轻的时候倒是去过秦岭一带,山路狭窄且难走。”
蒲驯然点点头:“现在倒还好,坐车方便。不过有一段路依旧难走,就像书中说的那样‘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但不得不说,景观是真的很绝,有机会的话是可以走一走。”
阮映是真的惊了。
她没有想到蒲驯然居然会背出《蜀道难》的句子,还字正腔圆没有背错。他不仅背出来了,更厉害的是他还去过那些地方。
有那么一瞬间,阮映觉得蒲驯然好像又不一样了。他一脸平平无奇地叙述着这一切,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