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也停下了脚步。
蒲驯然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朝阮映招了一下。他一脸的匪气,身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成熟和狠色。
阮映立即警铃大作,犹豫着不敢动弹。她脑子里还是刚才蒲驯然用玻璃碎片抵着刀疤男的样子,更没有忘记上周蒲驯然在学校里欺负一个男孩子。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蒲驯然都不像是一个好人。可也正是蒲驯然,刚才帮了他们。
“怕我?”蒲驯然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阮映还未开口,一旁的瞿展鹏就道:“蒲驯然,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一个女同学。”
这会儿的瞿展鹏倒还挺男人的。
蒲驯然的视线从阮映身上缓缓挪开,淡淡瞥了瞿展鹏一眼。他不说话,是因为懒得跟对方废话。
阮映深怕这会儿蒲驯然和瞿展鹏之间再起什么冲突,连忙对他道:“谢谢你。”
“谢我?你打算怎么谢?”
这句话问住了阮映。
好在蒲驯然似乎也并不为难,说:“记住了,你欠我。”
下一秒,蒲驯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出了这个小巷子,他们就要各奔东西。
阮映对着眼前蒲驯然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渐渐的,蒲驯然走远了,他的身影似乎将这夜晚点亮,连带着街道两旁的路灯也显得格外璀璨。
瞿展鹏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阮映说:“阮映,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啊。”
阮映松开了搀扶着瞿展鹏的手,摇头:“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
她说着从书包里找出一包纸巾递给瞿展鹏,让他擦一擦自己鼻血,“你怎么会惹到那些人的?”
瞿展鹏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鼻子下面已经凝固的血迹,说:“是我上次打篮球的时候惹了那帮学长,没想到今天会被拉到小巷子里揍。”
阮映问:“你伤势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瞿展鹏说:“没有什么问题,不用去医院。”
阮映还是担心:“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没有的,放心吧。”
“那要不要告诉老师?”
“不要不要,这点小事而已,我又不是没有被人揍过。”
阮映皱眉:“你心可真大。”
再次确认过,阮映知道瞿展鹏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放心地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阮映还是很后怕。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总疑神疑鬼有人跟着自己。索性她就抬起脚步,直接往家里跑。
跑到家的时候阮映还是气喘吁吁的,爷爷见她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笑着问:“丫头,你跑什么?”
阮映随便找了个借口:“怕有鬼。”
爷爷说:“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说着帮阮映把背在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来。
爷爷总是很心疼阮映背着重重的书包,总是让她少拿一些书回家。他把一盒现切的水果递给阮映,让她先吃点垫垫肚子。
阮映一直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爷爷名叫阮承志,长得高高瘦瘦,性格特别爽朗。小时候阮映眼中力大无穷的爷爷,现在也成了个小老头,头发都白了不少。
祖孙两人在外面说话被里面的奶奶听到,奶奶连忙出来。
“映映啊,今天怎么晚回来了?”奶奶有些担心。
阮映习惯报喜不报忧:“今天写了一点作业,所以回来迟了点。”
奶奶说:“我刚才就担心你在路上碰到什么坏人,还让你爷爷去找你。”
阮映说:“不会的,奶奶你别瞎操心啦。”
“再炒一个菜我们就开饭了,你先去切个西瓜吃,这些西瓜都是今天刚刚下货的。”
“好的奶奶。”
阮映家是开水果店的。
严格来说,家里应该是三年前开始开水果店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