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忿忿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沈凌渊,这人,惯爱在她没睡醒的时候欺负她。上次趁着她喝了安神茶半梦半醒,逼着她答应每日去侍寝的账她还没忘呢,只不过不敢跟他提罢了。
温映寒总有种直觉,若是她真的提了,一定会被那人逼着履行当时的承诺的。
这账……不算也罢。
这边沈文茵还在疑惑不解地望着她,温映寒睫毛微微掩了掩,不好意思地从后面推了她一下,催促道:“没什么,先进屋吧。”
沈文茵背着温映寒偷偷望了一眼自家皇兄,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盈盈一笑,“皇兄,你不是还要见大臣的吗,把寒寒借我一会儿吧,晚上就给你送还回去。”
“也好。”沈凌渊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文茵的话,视线却注视着温映寒的眼睛,像是在说给她听。
他薄唇轻轻动了动,“晚上送过来。”
温映寒莫名产生了种要被这兄妹两人给卖了的错觉。
怎么好像不知不觉间她就被人给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恭送皇兄!”沈文茵身子一低,也不等温映寒反应了,拉着她就继续往屋里走。
温映寒也来不及说告退的话了,匆忙之间只瞥到了沈凌渊的一点衣角。雕花镂刻的楠木大门开了又关,下人们上了茶便被打发到了外面。
沈文茵拉着温映寒又回身抱了抱,她们当着是许久未见了。
“寒寒,没回来之前我听说了好多你的事,快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皇兄欺负你了?”
温映寒忙摇摇头,“没有,不是的。说来话长了,我的事可以放一放,倒是你,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了?”
沈文茵似是若无其事地踱步到圈椅旁边,她手指轻轻绕了绕,“你知道的,我喜欢承和行宫。”
温映寒一瞧她就是没说实话,那么多年的相处,没有谁比她们更了解彼此的了。她走上前拉着她转了过来,“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文茵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省亲,我是回来省亲的。还要参加万寿节。”
温映寒可是知道沈凌渊的生辰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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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时候的,这现在才入了夏,为了参加万寿节省亲,也回来得未免太早了些。
沈文茵瞧出了温映寒的神色,赶在她质疑自己之前,忙补充道:“放心,不是我偷跑回来的,是烁国的车马送我回来的。千真万确,绝不骗你,不信你待会儿去我宫里瞧。”
那宫里的下人还有好几个是她从烁国带回来的,不是省亲她能这般明目张胆?
温映寒见她会有些惊讶也不是没有缘由。沈文茵是公主,但凡是皇家的公主都很难逃离和亲的命运,沈文茵也一样。
温映寒犹记得那年,烁国与大盈缔结了邦交之好,为此烁国的太子迎娶了大盈的公主,那个公主便是沈文茵。
“那边的太子也答应让你回来这么久了?”
沈文茵随手拨弄了一下茶盏上方袅袅升起的水汽,“他有什么可不答应的。”她抬眸莞尔一笑,“好啦还是说说你吧。我回来也是想你们了,也是担心你,不过看到你和皇兄好好的,我也就踏下心来了。”
沈文茵笑起来的样子甚是好看,隐隐有两个小梨涡,说不出的明艳,“寒寒你可别不承认,我刚刚都看见你们眉目传情了。”
温映寒忍不住抬手轻捏了她的脸,那算哪门子眉目传情?分明是她忿忿不平才对。
沈文茵吃痛直往旁边躲,口是心非地服软:“松手松手,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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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开了温映寒的“魔爪”,抬手揉着自己的脸,“捏红了就要你把宫里的玉石滚轮都赔给我。”
温映寒也被她逗笑了,“好好好,都给你,不够我让人再去库房里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