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这些日子他人虽没去,但是也派过王德禄他们过去送过几次东西。每次回来下人们的回禀都是说皇后娘娘自己待在寝殿里,也没叫下人伺候。
沈凌渊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自己待在寝殿里出神时的画面。
他声音轻缓:“这些日子朕没去,又在心里怎么编排朕了?”
温映寒微微一怔,朱唇轻轻动了动,低声辩驳:“……臣妾没有。”
温映寒是真的觉得有些冤,她不过是听闻太后回宫之事,思忖着应该做哪些准备,便被那人归为是胡思乱想了。
眼下还要诘问她如何编排他了,着实有些气人。
唯一有点理亏的事是她刚进门时担心温承修与她见面的事情暴露,低着头想着法子给自己如何得知太后回宫这件事找一点理由。
不过还未等她想出来说辞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对面站着的是沈凌渊,温映寒清楚不管什么事到最后总归是瞒不住他的,与其到时候漏洞百出,还不如索性便跟他坦白了自己知道太后回宫这件事。
可是她哪里知道,自己进门后这种种反应看在沈凌渊眼睛里已然成为了另一番意思。
再加上她刚开始的时候纠结着还要不要撒谎,有些心虚,无形中多拘了些礼数,沈凌渊便直接将她划归为“屡教不改”之列了。
温映寒颇为不平地开口辩解:“臣妾不过是身为皇后理应顾及太后行程和回宫后的事宜,才稍稍多虑了一些。皇上怎能将这也算作是胡思乱想,也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她着实是在气头上,不分青红皂白说要罚她不说,哪有他这样罚人的?
一想到这儿,她便再度红透了耳尖。
沈凌渊瞧着她边发脾气又有些委屈的样子,似乎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
他抬手轻轻将她鬓角垂落的碎发挽到了耳后,“朕怎么听闻你这些日子总是独自待在寝殿里?”
温映寒一怔,下意识地望向门外的方向,她德坤宫里现在留下的人可都嘴严得很,不会往外瞎说,定是沈凌渊手下这些宫女太监们传的,这其中肯定少不了王德禄的份。
站在门外等着听吩咐的王德禄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他抚了抚衣袖,心道今天天气也不冷啊,他早上还特别添了件单衣,刚刚突然感觉后背生寒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外面起风从门缝里刮进来了?
温映寒轻轻敛了敛神色,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动,缓缓垂下了视线。她看了眼腰间系着的荷囊,她平时在宫里没有佩戴这些东西的习惯,只不过因着今日有东西要装,才特意寻了一个。
这荷囊原就是为出门之类的事在里面装些零碎的东西和散碎的银两带着方便所用。
眼下温映寒腰间系着的这个状如石榴,墨蓝色锦缎制成的荷囊上绣着波澜海阔的吉祥纹样,配在她身上那件月白底暗花祥云纹的花软缎锦衫上甚至相宜。只是这荷囊不小,里面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温映寒垂眸轻轻解开荷囊口的细绳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未完成的暗黄色香囊。
“这些日子臣妾是在寝殿弄这个东西。”
沈凌渊神色一顿。
那香囊还不及巴掌般大小,刚好可以一手握在掌心上,已完成的部分精致好看,从用料上就可以看出一切都是使用的极好的。
她将它缓缓递到了沈凌渊眼前,“皇上看看这样的款式可以吗?”
她这些日子便是在忙着做这个。
倘若只是明夏可能还好些,芸夏那个丫头一向话多,若是被她瞧见了指不定要如何东问西问的,说不好还会好奇地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要做这样一个香囊送给皇上。
温映寒实在不想再让旁人知道那日她自己喝醉后的事。所以每每在做这个香囊的时候,她都是遣走了宫里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在寝殿里面缝制。
沈凌渊不知她此时正在想写什么,凤眸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