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鹤看见林沫脸红,神色忽然严肃。
她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换个话题吧。”
林沫愕然地抬起头,都顾不得害羞了,特别奇怪:
“这有什么要道歉的?”
薛露鹤犹豫一阵,才说: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说这个。”
林沫一时语塞。
她……喜欢吗?肯定是不喜欢的吧,但也不至于让对方因此道歉啊。
薛露鹤现在怎么这么小心翼翼了?
“不是……那你也不至于道歉啊,我又不会怎么样你。”
林沫纠结的拧着自己衣领。
薛露鹤陷入沉默。
林沫看着人,自己也沉默下去,感觉这些事像一团乱麻,找个线头解开都找不到,无从下手。
屋内空气有些滞闷,林沫干脆站起身来,去窗前打开窗户,放进一些新鲜而寒冷的空气。
雪已经停了,窗外是医院的花园,因为是大清早,静悄悄的没有人出去,整个地面和灌木表面,都是非常完整的银白色积雪,像特殊的地毯。
林沫欣赏了一会儿,回头想叫薛露鹤看看,又想起她现在不能下床,可是自己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拿进屋内,把窗户关好。
她拿着手机照片来到床边,兴高采烈的给薛露鹤看:
“快看快看,雪景哎!好完整的雪,一个脚印都没有,真的好看!在苏市都见不到这样的雪景。”
薛露鹤认真看着她的手机,浅浅的点了下头。
林沫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对,毕竟薛露鹤身上的伤还是在雪地里留下的,就收起手机,尴尬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应该刺激你的,就是看见好看的想让你也看看。”
薛露鹤一怔,随后浅笑了: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介意。”
林沫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真的不介意吗?我还怕你会因为这个难过呢。”
薛露鹤摇了摇头,又笑: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感觉得出来,伤的不重。”
林沫想起那个病历本,心情愈发沉重,总觉得自己间接伤害到了薛露鹤,要想点办法补偿一下人家。
想来想去,林沫一拍脑袋:
“
对了,今天你的伤还比较重,估计只能吃病号饭,等过段时间了,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薛露鹤那双漂亮却灰暗的眼睛,随着她的话音,很快亮了起来,像夜幕来临后被点亮的明黄路灯,给人感觉很温暖。
“你真的愿意吗?”
薛露鹤问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林沫挠挠头,憨笑一声: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本来你这伤就是我造成的,我应该对你负责呀,但是我别的又不会,只能做做饭了,技术当然跟你家大厨不能比,不过我会努力的!”
薛露鹤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感动又温柔:
“不是你造成的,是下雪,路上滑。还有,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林沫听着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转身去接了点温水过来,给薛露鹤放到床头柜上:
“喝点水吧……哦对了,你是股骨头骨折,现在应该不能下床,那,那我帮你拿尿盆……”
薛露鹤神色骤变,连忙语气激烈的说:
“不用,你扶我一下,我自己去卫生间!”
林沫茫然回过头:
“啊不是吧,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地,都来医院了还怕用尿盆吗,人家那是医用的消过毒的……还是说你害羞了?唉没必要!谁还没用过几次尿盆了!”
林沫上辈子确实用了很多尿盆,还有什么尿壶啊导尿管啊,什么方便用什么,着急的时候根本管不了体不体面的问题。
再说了整个病房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