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仿佛要剖开她的心,看透她的真实想法。
林沫脚踝火辣辣的疼,扔了玩偶又想往地上跳,哭得稀里哗啦声音巨大,夹杂着混乱的话语:
“你……你这人有病吧!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来你就打人!你你你……你突然闯进我的房间还要打我!呜呜呜……好痛啊呜呜呜……”
林沫爬到床边跳到地毯上,脚踝触地的一瞬间钻心的疼,她眼泪又哗哗的落了一地,瞬间就把地毯沾湿了。
在薛露鹤眼里,林沫身形娇小纤弱,头发早就乱成一片,整张脸都哭得通红,眼睛肿得像两个馒头。
可就算这样,她眼神里依然是令薛露鹤感到怪异的,干净简单的光采。
那确实是在以前的林沫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神色,以前的林沫就算哭,也哭得和现在这个样子截然相反。
薛露鹤安静的看着,不动声色绕到了林沫身侧。
林沫一瘸一拐,捡起地上的牛仔裤穿上,摸索着朝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哑声哭着:
“我……我都不记得我是谁……我去找医生……我要报警……你这个变态,我要报警抓你,大变态!呜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啊!刚睁眼啥也不知道,就好痛啊呜呜呜!”
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前,林沫看见地上的照片,心虚了一下下,赶紧硬起心来继续表演:
“怎么,怎么就说那是我呢,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好恶心啊!这肯定不是我啊呜呜呜……”
行了行了,再演就过头了,林沫在心里告诫自己,手扶着门框往外走。
刚刚她这一串连招表演,一方面是为了取信于薛露鹤,另一方面其实也是为了麻痹敌人,找机会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当务之急是要摆脱变态,先从逃出房间开始!
眼看胜利就在眼前,林沫忽觉小腿仿佛缠了一条冰蛇一般透心的凉,随即一股大力将她往后拽去!
林沫本就身体虚弱,早上起来折腾到现在也没吃饭,身上没一点劲,被这么一扯立刻双臂乱挥地往后倒去。
门口这一片可没铺地毯啊!这要是后脑勺砸上去直接就结束了呀,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次生命,开局就面临王炸也就算了,连时间都这么短吗?
然而预想中的硬木地板没有到来,林沫反而感觉自己跌入了绵软而舒服的怀抱里。
她回头看去,自己正好被薛露鹤单手扶住,是个半扶半抱、脑袋压在人家胸上的姿势!
薛露鹤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还拿着刚才把她拽倒的鞭子,站得很稳。
那深黑色瞳孔像无机质的玻璃,又像食肉动物盯紧自己的猎物那样,深深看进林沫的眼眸。
“想跑?”
林沫还在泪眼朦胧,努力表演:
“我,我要去找我的记忆……我还要报警,把你这个,这个混蛋抓起来!你冲进我房里用鞭子打我,我,我好痛啊!”
薛露鹤淡漠地眨了眨眼,顺手又把林沫扔进了一片狼藉的床上,动作很是粗鲁。
“你倒是装上瘾了。行,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薛露鹤一步步来到床边,那根皮鞭像一条顺从的小蛇,在她手里服服帖帖。
强烈的压迫感,随着薛露鹤弯腰凑近,不断席卷而来,抽走了周围的空气。
林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疯狂后退,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
“从今以后,你,不许离开这个房间。我,会陪你,演这出戏,你最好别露馅。”
薛露鹤靠的非常近,眨眼时,睫毛都刮擦到了林沫的鼻梁,这本显得暧昧的姿势,此刻却让林沫后背发凉。
“乖乖听话,你还有自由的机会,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薛露鹤用唇贴在她耳际,呼吸的热度灼烧着她的脸,沉郁而美丽的声音,说出最后一句时,似乎没忍住,讽刺地轻笑了两声。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