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面上神情更是怒极。
荀锐冷冰冰地看向她,目光锐利。
太后被冰冷目光刺了一下,扶着桌案后退了一步。面上慈和之色,已经被憎恶所取代。
魏妙沁微一错愕,她抿了下唇,道:“我是郡主,我自然也会担起自身之责。我享了大魏供奉。我一己之力护不住,便自然任打任杀作还债。”
太后倒好似被她这句话提醒了什么,复又一把抓住了魏妙沁手,她焦灼地道:“妙妙,以你之力,怎会护不住?”
魏妙沁还来不及细想这句话是何用意,金玉祥便已经怒喝一声:“太后!到了此时,你还妄图利用旁人吗?”
太后冷下脸:“金玉祥你这叛贼,胡言乱语什么?”
殿门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只见一伙士兵,拥着,不,或许应当说是押着建康帝,跨过了殿门。
建康帝面色灰败,眼底还含着怒气。
他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刘统、金玉祥等人。
见到建康帝进来,太后脸色一白,身体摇摇欲坠,她嘶声道:“你们这是逼宫篡权啊……你们欲扶持谁做新帝?啊?欲扶持谁?”
“怎是篡权?当年但凡参与了建光之乱,都知晓今日皇上手中把持大权,是如何来路不正……”金玉祥冷声道。
建康帝骤然出声:“闭嘴!你闭嘴!”
刘统在一旁默不作声。
而荀锐立在那里,如一把锐利兵器,却并不掺合到其中来。
魏妙沁挣开了他手,看着眼前这一出,忍不住皱了下眉。
那金玉祥陡然看向了魏妙沁:“郡主近来可还有再做噩梦?”
魏妙沁一愣。
这是何意?
建康帝脸色骤变:“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皇上,您已是阶下之囚!如何杀我?如何杀我!”金玉祥却比他还要愤慨,接连厉声问责。
不等建康帝再开口,金玉祥便又看向了魏妙沁:“郡主不做噩梦,便该皇上做噩梦了。”
魏妙沁听得糊里糊涂,一颗心都被攥紧了。
她冷声道:“将军如何知我常做噩梦?”
金玉祥笑道:“京中上下谁人不知,郡主年幼时总是噩梦连连,皇上体恤,便将郡主召入宫中,由宫中贵人抚养。”
说到此处,金玉祥话音陡然一转:“皇上与太后,恨不得宠郡主宠得天下皆知。可那又如何?焉能掩盖你们当年忘恩负义,窃得大统丑恶行径?”
太后气急攻心,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几个嬷嬷颤巍巍地扶住了她。
建康帝风度全失,当下便要冲向金玉祥:“……尔等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你们如此为之,怕是什么?怕不正是郡主清晰记起那个梦,而后想明白,那并非是梦,而不过是她年两岁时一段记忆罢了。”
魏妙沁听到这里,脑子里嗡嗡作响。
金玉祥说……是何意?
“什么大魏最得宠郡主,什么亲自封号元檀。不过都是辱没了郡主……若非皇上当年,今日郡主身份该要更尊贵。”金玉祥再度冷笑:“你们处心积虑将郡主看管起来,恨不能将她养废。连她过问朝中事一二句,都恨不能将她耳朵眼睛全捂上。原来你们心虚至此,连这样都怕?”
“可实在可笑,皇上竟然要将郡主嫁给魏明奕。魏明奕是个什么东西,焉能配得上她?”
建康帝身形陡然委顿:“当年之事,尔等应当知晓,并非出自朕本心。事后待元檀郡主多加弥补,有何不妥?将她嫁给明奕,也是因着明奕是储君,将来明奕若是为帝,她便是皇后。成了这天底下最尊贵女子。朕弥补之心,难道还不够吗?”
“他们是亲堂兄妹,焉能成婚?更何况以皇上心性,若真等成了婚,不,兴许婚前,你便会如此了。你会暗中命人给郡主服下绝子汤。如此,郡主诞不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