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丁老弟好眼力,方某正是书生,今日所托与来年会试,也有几分关系。”
“啊?”
丁三宝张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李白。
能参加会试的,至少是个举人老爷。他这位恩人,不仅武功高强,还是个深藏不露的读书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在这样近乎狂热的信仰下,科举路就成了天下读书人的登天梯。
离京都远的举人,有提前半年或者一年动身前往京都,一是熟悉环境,二是投石问路提前投出拜帖,找个稳妥的靠山。
永兴县离京都不远,李白过了春节,才起身出发。
离开永兴县前,他特地将方薛氏送到乡下田庄,雇人精心照看着。
此去京城,注定波折不断。
方薛氏操劳半生,手无缚鸡之力,李白不忍她卷入其中,成为旁人算计他的牺牲品。
对外,李白自然还如原主那般,带着老母一同上京赶考。
方佑平孝名在外,若是抛下老母亲独自上京赶考,必然会引起三皇子和五皇子的怀疑。
天寒地坼,前些日子下了雪,官道两侧积雪还未化干净。
李白手中握着书卷,穿着深蓝色夹棉长袍,头发用木簪竖起,打扮清俊儒雅。
冷风从轿帘中吹进来,他轻咳一声,颊边浮出一丝绯红。
马车中端坐着满头银丝,穿着对襟棉袄脸色枯黄的老太太,“她”颤巍巍的咳嗽了一声,悄悄朝李白挤了挤眼睛。
老太太挤眼睛,违和的场景实在辣眼睛。
“儿啊,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丁三宝占了句口头便宜,手扶着额头,摆出疲惫的样子。
李白放下手中书卷,撩起帘子,朝远处漫看过去。
离京城还要一段距离,刚出了年,路上人不多。他微微侧耳,远处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人,到了。”
丁三宝打起精神,忽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哨子,凑在唇边用力吹。
尖锐悠长的哨音,刺得人耳膜疼,李白神色淡定如旧。
百丈开外,一群土匪扬鞭策马,纷纷往脸上蒙上黑巾。
“哪儿来的哨音?头儿,不会有埋伏吧?”小喽啰凑到首领跟前,一脸谄媚的讨好。
五大三粗的首领刘虎子,反手给了小喽啰脑门儿一巴掌:“一个书生和寡母,再加赶车的老头子,埋伏个屁啊!”
打完小喽啰,他不忘叮嘱一帮粗鲁的手下:“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儿,待会儿吓唬吓唬人就行了,千万别把书生给打坏了。至于老娘们儿,弄断她一条腿就行。”
“小的得令。”
刘虎子又回忆了一下,拍了大腿追加一句:“还有,看到霍家商行的车队后,一定要假装不敌撤退,都给我记住咯!”
一番吩咐后,一群小喽啰骑着十几匹老弱残病的马儿,争先恐后的往官道上奔。
他们敢在天子脚下作乱,也是有依仗的。打劫时,只挑那些没靠山的,遇到镖行护送或者护卫多的,就立马跑路。
此外这伙匪徒还时常打点关系,为了避免被朝廷清剿,偶尔还替某些人做做上不得台面的打手。
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就这样也苟活了下来。
“吼!吼吼!”
“嗷,嗷!”
乱如疾雨的马蹄声不断逼近,怪叫声连绵起伏。
丁三宝最爱作怪,装作害怕的样子蜷在马车角落里,手扶着车壁,眯着眼叹气:“吓死老身了,外面何人作怪。”
赶车的赵老汉,吓得脸色大变,声音都结巴了:“少爷,少爷,不好了!咱们碰上劫匪了!”
马上就要到京都,赵老汉都想好,找家客栈温一壶酒,好好休整两天了。
没想到,他们竟在离城门几十里开外的地方,遇到了悍匪!
“嘿嘿嘿,此路是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