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柱说:“担心你们俩在城里吃啥喝啥都要掏钱买,所以这次就给你们多带来些东西过来。”
李老头感动了,他拍拍李石柱道肩膀。
“石柱子,你四十三岁的生日礼物,叔也提前给你了。”
李石柱大喜起来,“叔,等明年这个时候我还给你送东西来。”
李老头:“看你这点儿出息!好歹也是一个有砖厂、有大棚、有果园生产队的大队长呢!生产队分你的钱不够花还是咋地。”
提起生产队的事,李石柱情绪低落了。
他两口把面条吃完,擦了把嘴。
然后问李明月:“明月,你在大城市里上大学,对上面的政策应该比我们懂,国家这到底是啥意思?咋突然就不弄合作社了,要分家。”
李老头问:“啥意思?”
李石柱叹口气,说:“现在到处都在传要搞单干,要分生产队、分合作社的财产,以后都单干。晋宁县城已经有合作社在弄单干的事了,咱们村也有人嘀咕这事儿,我弄不清楚,就来这里了,想听听明月和周珩咋说这事。”
看他的意思,对这个变化并不赞成,但如果这是国家的政策,大家都要这样干,他也不能拦阻逆着干。
张军波这时也吃完了面条,他摸摸饱了的肚子,也跟着说起这事儿:“村里有不少人等着分砖厂、分果园呢,把队长给愁坏了。”
其实他也愁,他能有现在,就是在生产队的砖厂上班挣出来的,要是砖厂分了家,他以后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李明月沉思了起来,上辈子也就这两年生产队就分了家,各家干各家。
因为那时候生产队本来也没啥集体财产,分得倒也容易,最多在好地坏地上骂骂架。
可现在不一样。
生产队的集体财产不少,砖厂、大棚、果园。尤其是砖厂这个挣钱的金疙瘩,肯定不少人家都要争。
李老头也被这情况给整懵了,咋突然要分了呢?
大家伙在一起干得好好的。
要是分了,以后村里修个水渠什么都,估计都喊不动人了,人都给自家干活,哪里愿意出力干白活啊。
他问:“谁惦记着分啊?”
李石柱道:“很动人都心动着呢,数赵文生家跳得最高最欢,成天的在村里说这事儿,鼓动大家都分了单干,逮着我就催。”
提起赵文生家,李老头就看不上眼。
一家子心思不正的人。
李明月想了想,说:“队长叔,你们既然都来了,就先好好休息,然后在这里转一转,我也好好打听打听这事儿,过两天再把周珩找来,大家坐一起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好。”
李石柱一听李明月这话,就松了口气,“明月啊,有你这话,叔就不急了。”
四人又坐在一起唠起村里的其他事情。
李老头虽然人在A城,但心可一直是和石背村在一起的。
他对村里的事很关心。
李石柱、张军波也乐意说这些事,一来分享,二来也能发泄下心里的情绪。
“自从明月、沈小琴和麦丽丽考上大学走了后,村里的学习氛围可好了,家家户户都望子成龙了开始,一个个瞄准了大学要考。”
“徐英娜不打算考了,她还把她妹子也弄咱们村里,正好顶麦丽丽的却。”
“您老回去了,说不定还能赶上高防震和韩默默的婚事。”
“去年一个冬天,大棚蔬菜卖了三四个月,挣得钱留下一部分修大棚用外,其他的都分给村里人了,平均每个人能分十七八块钱。
來钱是不如烧砖来的快,一些瘪犊子玩意竟然说要拆了大棚,先大棚又费力挣得又少。”
说起这事儿,李石柱就一肚子气。
“以前一年都不一定能落到手十块钱呢,现在一个个阔气的,竟然都看不上那十七八块钱了!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