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遮挡视野的纱布,就能看清世界的全貌。
这时候,池月突然从床铺上起身,翻身把庄白桦按倒在床上,抵着他的前额,说:“本来我已经认命了,你却出现了。”
“只要跟你有关,所有东西都不一样。”
庄白桦终于明白了池月为什么这么害怕。
庄白桦是穿越者,可以改变剧情,池月不知道这种改变会不会被剧情线惩罚,时刻在恐惧着庄白桦或者自己“被抹杀”。
庄白桦抬起手,捧住池月的脸,轻声说:“记得我的承诺吗?我曾经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池月到底是有多不安,庄白桦感觉自己像个一直做保证的渣男,池月则反反复复不肯相信他。
“既然我能做出改变,说明我很特殊,也许一直困扰你的力量在我这里根本不值一提。”庄白桦说。
池月呆呆地看着庄白桦,猛地喘息一口,仿佛把长久憋在身体里的浊气吐出来,他握紧拳头,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痛苦地说:“真的吗?”
“真的真的。”庄白桦坚定地说道,“只要坚持信仰,保持信念,我就是无敌的。”
池月笑了出来。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我之前经历的都不是个事。”池月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英俊得惊心动魄。
话不能这么说,庄白桦明白池月处境很艰难,他能保持本心已经很不错了。
庄白桦轻轻拍拍他的脸,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别这么消极,你只要记得,天塌下来还有我呢。”
池月凝望着庄白桦,终于开始相信。
相信庄白桦一定能把他从无尽的轮回里拯救出来。
他低下头,虔诚地亲吻庄白桦的嘴唇,仿佛在膜拜神明,也许是因为两个人交心的气氛太好,庄白桦居然没有推拒。
池月压住庄白桦,刚开始是浅尝辄止,可是太甜了,他忍不住加深这个吻。
说实话,两个人的换气水平都不怎么好,鼻梁撞在一起微微发疼,即使如此,也舍不得分开。
庄白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纵容池月亲他,他好像一直在纵容退让,但此时此刻太舒服了,整个人像泡在热水里,被温柔的水波包围,沉溺其中。
微弱的电流在身体里窜动,脚趾无意识地蜷缩,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池月不再满足于亲吻,胆子一大,手滑进庄白桦的腰间。
微凉的触感从腰部传导进庄白桦的脑子里,他瞬间清醒,睁开眼,调动全身的力气抬腿。
居然把池月直接踢到了床底下。
池月:“……”
庄白桦也没想到自己的爆发力这么强,愣在那里。
池月只是沉浸在甜蜜的气氛里,一时不察才会被庄白桦掀翻,他爬起来,胳臂交叠,攀在床铺边上,哀怨地看着庄白桦,说:“你说的帮我。”
庄白桦躺着翻了个白眼,帮也不是这种帮法啊。
他艰难地翻动身体,把后背对着池月,不说话。
过了一会,池月问:“你在做什么?”
庄白桦语气很严肃:“我在检讨自己的作风问题。”
池月:“……”
池月站起来,往房间外走。
庄白桦回头,问:“你又做什么?”
池月低沉地回答:“去厕所。”
这下轮到庄白桦无语。
过了好一会,池月才回来,猫着腰要往被子里钻。
庄白桦扯过被子,瞪着他:“还来?别得寸进尺。”
池月委屈:“是你自己让我上床的。”
别用这种有歧义的动词,庄白桦见他又能撒娇装柔弱了,说:“时效已过。”
说完,他躺回去,继续用背对着池月。
池月观察了一下,慢吞吞爬上床,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刚想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