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孙子抱,听闻小皇子诞生,很想见见,便递了牌子入宫,如愿见到了已经白白嫩嫩的楚骁。
“哎哟,皇子殿下长的可真好。”张九筠熟练抱着楚骁,心中一片慈爱,就是有些遗憾,不知道自家那个混小子,什么时候能娶妻生子。
他问楚恒道:“陛下身子如何了?”
楚恒倚着靠垫,笑道:“已经无大碍,这几日让摄政王监国,张相也费费心,协理朝政。”
楚骁说来也怪,十分好养活,最喜欢亲近的自然是楚恒,一靠近楚恒就咧开嘴笑,饿了困了的都会哼唧一声,晚上也不太闹腾,但唯独不能与容臻共处。
只要容臻一靠近,楚骁就咧嘴哭,看到父皇跟容臻在一起也哭,容臻忍了又忍,才没偷偷把他丢了。
如今躺在张九筠怀里,也在咧嘴笑,粉雕玉琢的,让人心都化了。
张九筠都不舍得撒手。
容臻在一旁冷冷瞧着,很想说,张相若是喜欢,可带回去养。
省得在这里讨人嫌。
楚国也有“洗三”的民俗,楚骁诞生第三日,楚恒宴请百官与皇室宗亲。
宗亲并无多少人,楚恒对他们也不亲近,父皇在位时,他们甚至还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楚恒一笔笔都记着呢。登基后,楚恒与宗亲也不亲近,之后收拢权柄,宗亲们全都老实下来,不敢作妖。
楚恒身体还未回复,自然不能出面,所以只能是容臻主持——总不能两个爹都不出面。
清晨起来,容臻就有些发愁,担忧一会儿洗三宴上这小东西不配合。
楚恒忍笑:“堂堂楚国战神,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也会怕自己儿子。”
“我且忍他一年。”容臻神情严肃,看着现在还安稳睡着的楚骁,伸手把他戳醒,不等楚骁哭,就道,“今日我们相互配合,不准刁难。”
楚骁:“……哇!”
奶嬷嬷连忙又是抱起来哄,偷偷埋怨地瞪了容臻一眼。
哪有这样当爹爹的。
楚恒笑的停不下来,只觉得自从骁儿出生,皇叔心性也变小了,比骁儿大不了多少。
嗯……顶多大一岁,不能再多了。
也幸好,洗三并不是容臻亲自给楚骁清洗,所以一切还算顺当,而楚骁远离容臻之后,也表现极佳,面对这大场面,也丝毫不怯场,躺的稳稳当当,一点没哭。
臣子们见到楚骁,也喜欢的很,纷纷称赞。
只有容臻一人清醒没被迷惑了,知道这小东西,都是装的。
洗三宴结束之后,楚国大军也即将班师回朝,如今月乌国国破,国主吕炆被活捉,其他边疆诸国也元气大伤,这正是楚国发展的好时机。
十日后,大军抵达京城,楚恒身体已经基本恢复,王医正也说不必非得跟小娘子一样坐月子,不过仍旧不可劳累。
大军回京的场面,楚恒不能不出面,容臻有心劝他,但也知道劝不住。
只能叫他多穿些衣服,免得着凉。
楚骁自然是不能带着,睡的正香,旁边是自觉当哥哥的蛊王炎。
楚骁丝毫不害怕炎,甚至与炎一见如故——总之,除去容臻,楚骁跟谁都亲近的很。
龙辇到了十里长亭,大军已经远远在望,有不少百姓也来了,许多都是这些将士的家人,皆在翘首以盼。
大军行至御前,几位将军率先下马,跪地大声道:“参见陛下,臣等不辱君命,大胜而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恒十分动容:“爱卿们快快平身,平安归来就好,朕心甚悦!”
后面关着吕炆的囚车也拉了过来,吕炆身上倒还算齐整,楚国并没有苛待他。
他见到楚恒之后,眼神瞬间怨毒,如同毒蛇一般,楚恒丝毫不惧,目光坚定坦荡。
吕炆忽然露出一丝诡笑:“楚国的皇帝陛下,听闻你刚生了孩子,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