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养真好,若是大外甥不怕蛊虫,留在身边护主多好。”
“确实,可惜要改过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容臻道,“如今月乌心怀不轨,说不定我哪日便要去战场,若是有蛊王护着,我也能放心一分。”
“啧,明明就很可爱嘛!”桑乔蹲下来看看蛊虫们,一个个长得多好看。
容臻看桑乔用了一会儿工夫就将蛊虫们收服,唯独蛊王对桑乔不为所动,只一心粘着容臻。两人移到院中石凳上坐着,容臻才问道:“小恒儿体内有蛊,对么?”
“七八成。”桑乔摸了摸腕间小红蛇,“但最稳妥法子,还是让我蛊虫去他血脉里走一圈看看。”
容臻沉吟道:“先皇后一定是为了小恒儿好,只是这蛊虫是什么情况,却不得而知,我也不放心,便定在今晚,待小恒儿睡着后,我们试一试。”
“你就不怕我外甥气恼你?”桑乔觉得容臻这人,当真是拎得清,即便宠爱楚恒,但该做事,却也会做。
容臻道:“我信他。”
楚恒虽是娇气,但他很聪颖又懂事,兴许会气他几天,他会好好哄着。
桑乔跃跃欲试,十分期待:“那就说定了,我也想知道,阿姐到底给大外甥下了什么蛊。”
楚恒对容臻与桑乔计划一无所知,下午照旧在处理朝事,还叫了张九筠过来,与他一同研究探讨百姓呈上来意见。
这些意见是已经经过筛选了,所以并不多。
张九筠忙碌了这些日子,清减了一些,楚恒一见,便关怀道:“张相要保重身体,若为了监察组之事,便熬坏了身子,张夫人要怪朕了。”
这话正巧点在张九筠心坎,他如今与夫人修复关系,正是琴瑟和鸣,犹如初婚,故而听到楚恒这般说,心间一暖,楚恒当真不一样。
他笑着道:“陛下愿意重用臣,内子感激还来不及呢。”
有过这句话,两人接下来探讨便十分和睦。
百姓们献言谏策虽多,但许多并不能采纳,甚至淳朴可爱,但却可由这些体察百姓们想法与期望,他们是最希望可以安稳度日。
张九筠纵横官场多年,自认为心肠已经冷硬,但看到这些百姓期许,仍不免受触动。
甚至在楚恒将百姓们对张九筠嘱托拿给他看时候,年过五旬,鬓角有些泛白张九筠蓦然红了眼。
——大人,您为百姓着想,我们铭感五内,只盼您身体康健,万事顺心。
——大人,我们老百姓不懂什么监察组,但知道这是利国利民好事,望您诸事顺利。
——大人,您身为宰相,事事亲力亲为,您是个好官。
——大人,我儿子去岁中了进士,想娶您小女儿。
……
看到前面时候,张九筠还感动要落泪,看到最后一张,气拍案:“这是谁,竟敢肖想我家幺女,不要命了这是!”
楚恒忍笑:“张相莫气,他们也是看重您品性高洁,家教极好。不过您家幺女婚事,若是需要朕赐婚,也直说便是。”
张九筠立刻起身行礼,对楚恒心服口服:“多谢陛下。”
楚恒面上带着微笑,心中再次敬佩皇叔,容臻真将张九筠心思算太准了。
其实这些话,是容臻安排,真假参半,极为隐蔽,纵然张九筠疑心去查,也绝对查不出什么问题。
容臻跟楚恒分析过张九筠心理,知道这人喜欢权势,喜欢被人追捧,就让楚恒安排人捧着他,等到之后,还有后续计策,必定叫这人对楚恒忠心耿耿。
如今看来,果然有效。
而楚恒也觉得,张九筠虽不是个纯然好官,但他可以推着他做个好官。
晚上用膳时因为多了一个桑乔,十分热闹,桑乔给他讲了些苗疆趣事。
苗疆自古以来便十分神秘,但先皇后嫁入帝王家之后,苗疆便表现出臣服,两边关系和睦,再加上如今桑乔身为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