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低笑,又揉了揉蛊王脑袋,这才离开。
回去路上,楚恒一直追问它们会不会出来,容臻摇摇头,叹气:“我毕竟不擅长养蛊,也不懂蛊虫习性,并不确定,不过若是它们敢出来,我也有法子叫它们有来无回。”
楚恒瞬间心安,抱着容臻胳膊不撒手:“那皇叔这几日一直陪着我吧,直到苗疆来人。”
“自然。”容臻笑慈爱,“我不会叫它们吓到你。”
吃饱喝足开始斗殴玩耍蛊虫们只觉得身上一凉,似乎是被什么狗东西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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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均回府之后,整个人都垮了,提不起精气神,张九筠心疼却又怒其不争,忍不住板起脸训斥:“堂堂男儿为了这点儿女情长要死要活,成何体统!”
“父亲,您今日为何不帮我?”张灵均也是极为聪颖,除去面对楚恒时会失去神智外,其余时候十分清醒,“你早就料到你会做监察组统领,对么?是陛下与摄政王提前与您说过了?他们还说了什么?”
张九筠语塞,一时竟然无法回答。
“父亲,儿子幸福在您看来,无足轻重,对么?”都说知子莫若父,但张灵均从小追随他,自然也对张九筠十分了解,他这些话也是早就想说,只不过憋在心中,不敢说,如今俱都借机发泄出来,“您心中最重要是权势,我与母亲恐怕连您幕僚都不如,您自小教导我,尊师重道,孝悌睦邻,可您做到了么,您如此眷恋权势,旁皆不入你眼,可人生短短百年,您即便权势登天又如何,百年后还不是一抔黄土,在儿子看来,您真不如陛下,不如摄政王!”
书房门外,听到张灵均话语张夫人忍不住落了泪,她这半生,从未得到丈夫宠爱,虽说丈夫并未纳妾,只几个通房,但她与守寡,又有何异。
张灵均哭不能自己,跪在地上请罪:“儿子无状,请父亲责罚。”
“谁敢罚他!”张夫人推门而入,抱住儿子哭道,“你若罚他,便将我也休了吧,反正我也过够了这样日子!”
张九筠原本是怒,但看到夫人儿子泪眼,忽然清醒了似,他原来活如此失败,被小皇帝与摄政王利用自己慕权心理牵着走,忽略了自己亲人。
灵均说对,他确实不如他们。
张九筠颓然叹息:“你们都出去,我静一静。”
赵飞翎与杨远杰及叶倾得知楚恒当朝宣布心悦摄政王之后,也是难受了一阵,只不过他们都有家人陪着宽慰,与家人关系拉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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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百姓们,就各有欢喜各有忧愁了,压了摄政王自然欢天喜地,抱着结算银两笑开了花,压了京城四公子,便愁眉苦脸叹气,谁能想到,摄政王这老男人,竟真夺走陛下龙心呢?
有些极端之徒输了银两开始不忿,甚至想做些什么坏事,或者散播言论,不过很快,甄珩便发了话,先是又写了篇文章祝小皇帝与摄政王百年好合,其次则说,以后出书频率会降下来,转而出一些教辅书籍,供秀才们科举来用,但若是小皇帝跟摄政王不合,或者得不到百姓们支持,他以后就封笔不再写书。
这话一出,瞬间扼住了所有百姓命门。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孩子成才,士农工商,出仕是最光宗耀祖事情。
甄珩才学已经被验证了,许多才子们都说,若是甄珩要考科举,状元之位非他莫属。
若他出教辅书籍,必定是字字珠玑。
所以百姓们瞬间改了口风,恨不能日日夜夜祈祷小皇帝跟摄政王一直恩爱甜蜜,最好能生十个八个孩子,白头偕老!
躺在床上楚恒得知这件事之后,看着散落头发愈发俊美逼人容臻,只觉得这人无所不能,智多近妖,“皇叔,你简直是个妖孽。”
容臻低笑,捉住他纤细柔软小手把玩:“妖孽又如何,还不是被你吃死死,这辈子都逃不出小恒儿掌心。”
楚恒脸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