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理智的杨绣槐是这么想的, 已经沦为三房狂热崇拜者的张春芽和李大妮会想不到这个?
在回来的路上, 张春芽和李大妮就已经商量好了。
必须坚定不移地将‘巴结三房’作为家庭方针,坚决贯彻落实, 只有这样, 才能保证扫把星离自家远远的,才能保证自个儿的日子也越过越好。
第二天一大早,张春芽就起了个大早, 等福临楼来的人把山货与河鲜都拿走,张春芽就撵着苏崇山和苏崇水去搭猪圈和鸡圈了。
张春芽把做午饭的事儿拜托给苏崇菊和杨绣槐,在家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从家里拎了一块肉就回娘家去了。
要说这张春芽, 那是真的拿得起放得下, 当初为了保全自个儿, 同娘家上上下下都手撕了一遍,如今她想着娘家人手里有小猪仔儿,立马就能把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全都忘掉, 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进娘家门的时候, 张春芽还是心怯了一下。
“娘……”张春芽脸上堆着笑喊了一声。
张老太正坐在炕头喝稀粥呢,突然听到张春芽这腻死人的嗲声, 吓得老太太差点从炕上摔下来。
张春芽她嫂子不乐意了,端着盆水从灶房泼出来,阴阳怪气地说, “哟, 这不是春芽吗?怎么有脸回娘家来了?原先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回娘家哭穷, 现在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又回娘家来干啥?十来嘚瑟你们多能赚吗?”
张春芽火冒三丈,当初同她嫂子掐架的时候,她嫂子一把扯掉她好几绺头发,这个仇她还在心里记着呢!
她自问这次回娘家是打算带着娘家一起赚钱的,结果她嫂子这样阴阳怪气,还拿水泼她,张春芽的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现在得了赚钱的法子,好心好意回娘家来同你们说,你还拿水泼我拿话刺我,呵,张春生,你还在屋子里窝着装死呢!你就看着你媳妇儿这样欺负你妹子?”
屋内静悄悄一片,倒是张老太端着空掉的碗走了出来。
“咋了,咋了?一大清早就来闹腾啥?”
张春芽见亲娘也是这个态度,气得转身就走,“我一遇到赚钱的法子就想着带上你们,你们可倒好,就这个态度?指望我帮扶娘家,你们配吗?就你们这德行,我能帮村头的王寡妇也不帮你们!”
张老太一听到‘赚钱’俩字,立马急了,她一改之前那无精打采的模样,一溜小跑冲到张春芽跟前,拉着张春芽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闺女,你这是闹啥?王寡妇就是那带缝的蛋,你敢招惹?你嫂子刚刚是和你说笑呢。”
“春生家的,你还愣着干啥?赶紧给你妹子倒一碗糖水回来!之前那事儿你心里还有气呢?我又不是没和你说过,你妹子她婆婆太凶,你妹子要是不把这口黑锅甩给咱,她根本没法儿活,之前给咱甩黑锅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儿。现在她日子过好了,这不就想到咱了吗?都是一家人,斤斤计较个啥?”
张春芽她嫂子黑着脸进了灶房,用筷子尖轻轻蘸了一点红糖,然后倒了半碗开水,端给张春芽喝。
张春芽看着那几乎都看不到色儿的糖水,撇撇嘴,嫌弃道:“这叫红糖?这里面有红糖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碗没刷干净呢!”
她嫂子给气了个倒仰,从张春芽手里拿过碗,气呼呼地回了灶房,用勺子直接舀了两大勺红糖放到那碗里,气鼓鼓地塞给了张春芽。
张春芽尝了一口,险些被那红糖味给齁死。
“娘,我嫂子都这么败家的吗?这碗红糖水里都放了多少糖?甜死个人了!”
她嫂子气成了斗鸡眼,“放的糖少了你怪我抠,说我苛待小姑子,放的糖多了之后你说我败家,到底咋样才能让你称心如意?你之后想放多少糖自个儿去拿,我想让你多喝点糖水还有错了?”
张老太眼看这对冤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