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看出来了。我在墙根下掘个洞,先把这些金锭子给埋进去。咱尽快搬进来,到时候买了木箱子之类,再想办法把这些金锭子归置掉。”
叶桂枝此刻已经被惊成了失去独立思考能力的提线木偶,苏崇文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夫妻俩在最不起眼的墙根下挖了个洞,将金锭子的数量数好之后,悉数埋了进去。
将掩埋的地方处理好,夫妻俩这才揣着银票灰头土脸地回了福临楼。
叶桂枝回屋去翻了一件破旧的夹袄,从中间拆开,留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外,其余的银票全都缝到了夹袄中去。
苏崇文烧了热水,夫妻俩关上门把身上的灰土拾掇了拾掇,这才将心绪给平复了下来。
明知道那院子里有贵重的东西,叶桂枝哪里还放心将那院子给闲置着?她一整个下午都在忙活拾掇那院子的事儿。
索性来县城时,带的东西不多,夫妻俩稍微归置一下,晚上就搬过去了。
苏崇文和叶桂枝原先在福临楼后院里住着,很多东西都是借用福临楼的,也有一些东西是与苏崇梅混用的,现在夫妻俩搬出来,包括吃饭的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得重新置办。
夫妻俩决定先将就着对付,然后回梧桐庄去拿上些家里本就有的东西,能省则省。
要是原本一穷二白的寒门夫妻突然花钱变得大手大脚,那很容易招来别人的揣测。
————————————————
夫妻俩对了一晚上的口供。
苏崇文问:“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决定要在县城买房?”
叶桂枝答:“县城的开销太大了,但想要供一个读书人念书,县城的条件要比梧桐庄好很多。你打算在县城开一个私塾,一边教那些蒙童稚子蒙学,一边提点一些准备考秀才的人。这样的话,我们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苏崇文又问,“那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风水好的院子不买,非要买这么一个据说闹鬼的阴宅?”
叶桂枝答:“因为咱手里的钱不多,这个宅子便宜,别的宅子不如这宅子好,价格比这宅子的两倍还高。而且崇文你是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还有,买这个宅子,也因为这宅子离福临楼比较近,和崇梅有个照应。”
苏崇文觉得这回答没啥到漏洞,这才同叶桂枝说,“那记住了,银票和金锭子的事情,就咱俩知道,别人谁都不能说。”
叶桂枝问,“爹娘也不能说?”
“不能。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少,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咱手里有了钱,肯定会对爹娘好,兄嫂对咱不错,咱也会对兄嫂好,但咱不能把自个儿的家底全都兜出去,不然会遭人惦记。一旦日子遭人惦记了,你觉得还能过好过顺当吗?”
叶桂枝点头,“我晓得了。”
—————————
———————
第二天早上,苏崇文搭上福临楼的马车回了梧桐庄一趟。
苏崇文把自个儿在县城置办了一处院子的事情同苏老头和杨绣槐说了,听得杨绣槐瞪了眼,“啥?你和桂枝在县城置办了一处院子?你俩的心胆可真大,口袋里的钱够吗?在县城置办一套院子的钱可不低。”
苏崇文实话实说,“我和桂枝的钱肯定不够,找崇梅借了些,勉强够了。”
杨绣槐被糊弄过去了,苏老头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苏老头将烟杆子在墙根下重重地磕了磕,“崇梅这才去上了几个月的工?攒下的月钱能有多少?在县城置办一处院子,怎么着不得十几二十两银子?”
“还有,崇文,你去县城置办院子,爹不反对,爹想问你一个事儿,你在县城置办了院子,那乡间地头分给你的那些田地,你还种不种了?”
这个问题苏崇文早就想好了。
“爹,那些地就麻烦你和我大哥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