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深感惊奇:“你还有什么没干过?”
陆延说:“违法的事我不干。”
“甜品,你会做吗?”
“我可以会。”
肖珩又冷笑:“你这样怎么过面试。”
陆延回击:“可能看我长得帅,看我有身份证。”
“……”
为了充分利用这间房间里有限的资源,挂琴的位置比较高。
陆延一只手里还拎着投影仪,只能单手还把琴挂回去。
肖珩正打算转身回屋,却看见陆延手里拿着的那把琴摇摇欲坠,差点砸下来。
事后陆延回想起那一刻。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握不住。
……
他应该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放下。
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琴从手里一点点滑下去。
在坠下去的前一秒——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
肖珩站在他背后,摁住了他的手腕。
肖珩比他高半个头,低头看他,语气不耐:“发什么愣?”
说话间,他的目光从陆延头顶转到被他摁着的手腕上。
陆延手腕很细。
摁上去全是骨头,硌在他掌心。
那天晚上半梦半醒间看到的黑色纹身正被他握在手里。
五。
六。
七。
……
这回数清了。
是七个角。
肖珩摁着他的手,把琴挂了回去。
肖珩又啧一声,在他头顶拍了一下:“回神。傻了?”
陆延:“……你才傻了。”
肖珩目光垂在陆延手腕上:“拎点东西都拎不动,你这什么臂力,你是小姑娘吗。”
“……”
肖珩漫不经心地回忆:“那天在楼道里,你好像也是一摁就趴。”
操。
“门就在那儿,”陆延指指门框,“给老子滚。”
陆延站在空白的墙面前,那把琴就挂在他头顶,等他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时,肖珩已经走了。
打电话来的是李振。
李振:“你干什么呢,半天才接电话。”
陆延没再去看那把琴,说:“刚在……收拾东西。”
李振又嘿嘿笑一阵:“我跟你说老陆,好消息!”
陆延示意他往下说。
李振话说得很急,听起来很激动,激动到话都有点说不利索:“我今天去防空洞找到一吉他手,技术贼他妈好,你看了绝对满意!根本挑不出刺!那人solo完,整个防空洞都疯了,连黑桃都来抢人你知道吗,我去,那场面,跟抢钱似的……”
黑桃乐队成员固定,这么多年下来就没变过。
能让他们愿意打破现在的平衡在吸纳一个新队员,尤其还在不缺吉他手的情况下——确实少见。
陆延问:“黑桃抢到了吗?”
李振:“没有。”
陆延又问:“那你抢到了?”
李振:“……也没有。”
“这算好消息?”陆延啧一声,啧完觉得自己这语调好像被谁给同化了。
李振:“黑桃没抢到,就算好消息,起码咱有目标了是不是。”
“不过那人挺奇怪,”李振咂咂嘴,回想一番道,“好像是来找人来的,他最后哪个乐队也没加就走了。”
就算李振把那位神秘吉他手说出朵花来,陆延没现场听过,体会不到他那种激动的心情,只当这是个小插曲,聊完便过去了。
两人唠嗑唠着唠着又往其他方向发展,李振说:“过几天我还得去参加个同学聚会,烦,不想去,现在同学聚会可太现实了,根本就是炫富大会,我都能想到那帮孙子会说些什么。”
说到这,李振掐着嗓音变声道:“哎李振啊,哎哟,你怎么还在搞音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