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未亡人依旧保持着和大祭司、和所有人之间都隔着距离的关系。
大祭司冷冷地看着他。
在每个周六到周日的夜晚时,他那样热情,身体那样柔软,那样紧贴……
可如今,他眸色淡淡,身体也是冷淡、退避的,就仿佛他如今只是一名为爱人守节的未亡人,而并非夜里那只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药一般的魅魔。
这一晚魅魔果然又是来了。他在祭司饮用的茶水里下了药。照例是在祭司被蒙着双眼时,坐到了他的身上。
“先对我进行一些洗礼吧,祭司大人。来感化我这荒唐的……魅魔。”他双手挽着他的脖颈,声音柔美,全然不似白日里那般冷漠拒绝,“我听说洗礼是要将圣水滴至人的额头上。既然如此,那就用你自己……把我,从里到外地洗干净。”
“你每周来教堂祷告,与我装作不识,难道不知道荒淫有罪?”大祭司冷冷道。
魅魔在他的身上咯咯地笑。他去吻他的下巴道:“你脸的轮廓长得真好,我真喜欢……祭司大人,既然荒淫有罪,那你就好好地鞭挞我有罪的地方。”
他又要开始了。药物的效果每次是两小时,他于是每次只做一个多小时就走。这点时间对于魅魔来说是体力耗尽,对于大祭司来说,却远远不够。
魅魔这种只顾着自己爽的行为让他感到极为恼火。
而今天他更为恼火的……是白日里魅魔对他表现出来的、那种假装不认识的抗拒。
先对他动手的人不是他么?先亵渎他的人不是他么?让他因他而拥有了耻辱的、凡人的**。魅魔在床上对他说的那些羞人的爱语,那些放荡的声音,那些不知廉耻的动作,那一次次的蓄意勾引……
他又凭什么假装与他素不相识?
大祭司感受到魅魔身上衣服的料子。果然,他穿的并非是白日里那套丧服,而是材质更加柔软的丝绸。大祭司像是讥讽这人白日里伪装的、贞洁圣子般的端庄般地说:“你怎么不穿着你的丧服来见我?”
魅魔顿了顿。他的这句讥讽难得地的得到了魅魔从未有过的沉默。在过去无论他讽刺什么,魅魔都会笑嘻嘻地回应他。可这次,魅魔沉默了。
“那样不行的。”魅魔用嘴唇去吻他面部的轮廓,“那样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你白天穿它装出贞洁模样,夜里却脱下它来勾引我。”大祭司的声音也是冷酷的,即使他说着这样灼热的话,“还是说夜晚是你的某种开关?”
魅魔不再回应他。许久之后,魅魔说:“你的话好多啊,要是你的活儿能像你的话那么多就好了。”
大祭司:……
一种硬硬的刺扎在了他的心底,不知道是由于魅魔的拒绝,还是因为那身丧服。
那身丧服……不愿穿过来见他的丧服,是属于魅魔曾经的丈夫的东西么?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和他……
“别想太多啦,大祭司大人。你的技术虽然不好,可我的技术可不错,很熟练……”魅魔又开始咯咯地笑了,“你好好享受吧,今天我可饿得很。”
“你这婊子。”他在魅魔终于坐上时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一句话似乎刺激到了魅魔,“操你。”
魅魔似乎在歪头看他,长发落在他的身上,麻麻地痒。
“不是你在操我,是我在骑着你。”他又笑。
……
魅魔这次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是从未有过的时间长度。他似乎真的被大祭司的话刺激到了什么,彻彻底底地在大祭司的身上展示了他能有多么的“熟练”。
“我爱你,我真爱你。”到最后时,他甚至吻着大祭司的脸部轮廓,声音在颤动中带着恍惚与虔诚,“我真爱你啊……”
那声音是在过去的交锋中大祭司从未听过的、从这只荒唐的魅魔的口中发出的声音。他只听过那人蓄意诱惑、调笑放荡的声音,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