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方便多了。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将外套与解掉领巾扔在地上，一步步向着路希安走去。路希安盯着自以为胜券在握莱茵公爵脖颈，微微眯起了眼。
在他最放松、精神也最为集中在另一件事上、无暇顾及他时……
击中他动脉处死穴。
然后杀了他。
可就在莱茵公爵袭上来时，路希安神经末梢突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那是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第六感”触动。
他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向着这里逼近气息。
这是他在穿越无数世界后，所锻炼出来一种“预感”似能力。
强烈气息越来越近。在那气息进入走廊时，正处于兴奋中、对一切都不曾觉察莱茵公爵愣了愣。
他看见被他控制住路希安突然翘起嘴角，对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是如此鲜妍动人，却又像带毒花朵。
接着，那白发魅魔屈起了长腿，将膝盖贴在他腰侧。远远看过去，那小腿就像是挂在了他身上似。
“谢谢你完成了我计划。”白发魅魔突然用唇形对他道，双眸像是盛着红酒，“现在效果可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那一刻莱茵公爵因那笑容而呆滞住，只想到一个词。
祸国。
“你……”
拜拜。
他看见美人翕动红唇。
他来不及说出更多话了。因为他喉间一轻。
原来这就是死亡感觉。
他最后所看见，是铺天盖地红。
路希安还仰躺着。他被血喷了一脸，眨了眨眼，有些被眼前所见一幕惊讶到。
“这可真比我想象中刺激……”他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比我原本计划，刺激太多了。”
黑衣青年身上燃着漆黑烈焰，他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莱茵公爵身体便被扔到了地上。
重重一声钝响。
维德会提前回来是个意外好消息。能让他看见这一幕，也确实是路希安计划中——尽管出了点偏差，但效果或许比之前还要好。
他知道维德多次对他露出过杀意，但也隐约感觉到，维德并不会杀死这具没有灵魂躯壳。与此同时，他也察觉到维德对他所拥有，一种近乎诡异独占欲。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幕。
路希安掌心里微微冒出冷汗，可面上，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维德——顶着那张已经被鲜血溅脏了脸，穿着那身还滴着血睡袍。
维德也盯着他。
走廊里传来慌乱脚步声，兽人侍卫加尔文总算挣脱了莱茵公爵人，慌忙地来到这里请罪。房间外哗啦啦地跪了一排人，所有人都把自己额头贴在地面上。而莱茵公爵带来几人，也早已倒在了地上。
而维德只是低下头，用手指抹开一滴溅到了路希安眼角下血珠。
“看来还是有人不太明白，如今这个王国主人是谁——莉莉丝。”他低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房间，和这里失职人。”
“是。”
穿着黑甲女子从暗处走出来。她气质冰冷，沉默寡言，是维德这次在亡灵族历练、所带回来手下。在原著里，她后来成了维德最得力手下之一。
维德也在此时将染血魅魔一把抱了起来。
魅魔身体腾空，被他抱在怀里。他略微发着抖，像是被所经历一切吓到了。维德抱着他，面无表情地经过了满溢绝望走廊。
没人看见魅魔眼神——那略带漠然与慵懒、计划完成眼神。
从维德抱起他来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赌赢了。
他完成了离开房间计划，尽管未来未知，这确是一次改变。
看见自己所有物被旁人袭击感觉如何？接下来会是安慰，还是别什么？不过路希安很清楚，在出了这件事后，他不会再是那个被扔在高塔里、除了吸血外没有别与外界接触借口隐秘囚徒。
长靴踏在地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