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宫闱
宣政殿。
戚贵妃手里端着药碗,用着汤匙轻轻搅动着汤药,又吹了吹热气,漫不经心道:“她既然要替印家那小子守寡便如了她的愿就是,如今年少轻狂以为情爱便是所有一切,且等上几年,她便知晓其中的痛苦了。”
萧继站在一旁,一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腹前,见自己母妃这样说,也不在做过多想法。
戚贵妃用着汤匙舀起一勺汤药,放在自己嘴前轻轻吹了吹,又浅尝了一口,微微蹙眉道了一句:“真苦。”
萧继见此,一手微动就想要阻止戚贵妃,可最后不知为何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戚贵妃将汤药喂到晋元帝嘴前,只见晋元帝颓败至极,哪里还能见到当初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玩弄权势的模样。
晋元帝狠狠地瞪着眼睛,看着戚贵妃,紧闭着双唇却是一口都不愿喝。
戚贵妃也不恼,缓缓收回手,将汤匙的汤药一口饮尽道:“陛下,没有毒。”
她顿了一顿,状似奇怪得微微皱眉问:“陛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是为了怀鄞公主,臣妾知晓她是陛下最喜爱的公主,可是让印小公子前去漠北的不是陛下自己决断吗?如今怀鄞公主还未出嫁就守了望门寡可是陛下一手促成的。”
戚贵妃淡淡笑着,笑意发寒,看着药碗里褐色的汤药,神情莫名:“与陛下一般,和懿贤皇贵妃此生不复相见,只能睹物思人又或是祈求梦中能得一见,臣妾也很是心疼公主。”
言罢,她抬眸定定地看着晋元帝,眼底升起一抹幽深的寒意,放下汤匙,伸出另一只手掐住晋元帝的两颊,迫使他张
开嘴,又将手里的汤药给灌了进去。
一部分汤药被晋元帝喝下,一半洒在了戚贵妃的手上和晋元帝的衣襟上。
见着药碗见底,戚贵妃这才收回了手,拿起帕子细细擦着晋元帝脸上的药渍:“陛下若是再不愿喝药,臣妾就只能用这种法子让陛下喝下了。”
萧继瞳孔一缩,轻轻扫视了自己母妃一眼,只觉眼前的女人又些陌生疯魔的可怕,心里对晋元帝又不禁有些莫名的同情。
戚贵妃将药碗搁置在一旁,看向萧继问:“西山那里可有传来消息?”
萧继闻此眉眼一沉,低声道:“西山有容王爷的旧部,谢予和二皇子前去西山那日,就已经命人下了杀手,只是如今还未找到尸身担心还有变数。”
戚贵妃就手里沾了药渍的帕子给仍在地上,脸色发冷,淡淡抿着嘴角道:“那就想办法让这些变数无法发生,谢予和萧承前去西山久未消息,怕是起了不臣之心,想要谋反,从前你父皇是如何对待谢家,现在你便怎么去对付你的二皇兄。”
萧继缓缓抬眸,微微一怔后,又点头应下。
而床榻上的晋元帝闻言,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怎么也不能。
宫中越发平静,却让人心里不经发慌害怕,三皇子把控朝政,宫中即便还是赵淑妃处理六宫事务,可背后还是戚贵妃一人在操控着一切。
妍淑媛自从宫里出事后,就一直龟缩在自己的宫殿里,看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每日无时无刻不在心悸,总担心那一
日醒来自己的孩子就没了。
因心有郁结,喝安胎药的次数也越发勤了,她一人枯坐在殿内,听得有脚步声,惊得霍地一下回过身看向来人。
只见那宫人端着安胎药也被妍淑媛的动作给令得将安胎药洒出来了一些。
妍淑媛瞪着一双眼睛,片刻才静了下来,眉眼微蹙问了一句:“莺儿呢?”
宫人将安胎药放在妍淑媛面前,低垂着头道:“莺儿姐姐在小厨房给淑媛看着燕窝,淑媛可是要找莺儿姐姐,奴才去将她唤来?”
妍淑媛看着面前的安胎药,眉眼间的一股忧愁难以化去,她摇了摇头道:“算了。”
宫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