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适,听得容涵的话霍地一下睁眼,反手抓住容涵纤细的手腕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慌乱:“你差人进宫了?”
容涵忍住手腕的疼痛,低垂下头,笑道:“我担心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府上若是差人去问,怕误了殿下的事,便没让人进宫。”
萧继忽地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抓着容涵的手,他眼眸微沉盯着容涵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
容涵见萧继转过了身子,目光不再落在她的身上时,心里的某种猜忌仿佛多了一分,又想起那个
秀囊又道:“此前瞧着殿下的秀囊已经旧了,我又替殿下新做了一个,殿下可要换上?”
萧继闻言,想起昨日依附在他身上的女人,摆了摆手道:“不用了,那个秀囊还继续用着。”
说着,话语一顿又道:“既是皇子妃一片心意,待会儿送来就是,等这个秀囊旧了再换上。”
两人便再无话说。
容涵一瞬从自己的记忆抽离,只听柳叶道:“殿下何故对皇子妃这样无情?”
容涵有些恍然的仰起头,看着天光,是啊,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无情,不知为何她忽然记起了从前在青州时,她的父亲迷恋周氏,对当时还是侯爷夫人的裴氏也是这般无情。
那个秀囊就跟鬼影一样不时在脑海中闪现,影影绰绰的,终于定格在一处,一处绣着莲纹的不起眼的角落。
容涵脸色忽地有些难看地发白,眼底霍地卷
袭着黑色的恨意和一丝极淡的难以置信,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教她一阵又一阵的发冷。
柳叶见着容涵神色不对,忧心唤道:“皇子妃?皇子妃?”
容涵缓了片刻,神情露出一丝冷漠:“走吧,去华荣殿。”
容涵一去华荣殿便被拦在了外面,她轻轻笑着,面上情绪不显道:“母妃生病,我只是想来探望也不许?”
宫人摇摇头,什么也不肯多说。
两边正僵持不下,白苏推了门走了出去,对着容涵行了一礼道:“见过三皇子妃。”
容涵见白苏还能出来替戚贵妃回话,心中不安稍稍定了一分,上前道:“白苏姑姑,母妃可还安好?”
白苏原本低垂着头,又缓缓抬起眼眸看着容涵道:“娘娘安好,只是娘娘更盼着殿下安好。三皇
子妃此次前来,娘娘已知其孝心,让你与殿下稍安勿躁,待娘娘病愈又能得以相见。”
容涵不着痕迹看了眼旁边不肯退下的宫人,眉眼微动又问:“那不知母妃是何病症?太医可说要用何医治,可有难治之处?问清了这些,我才好和殿下交代。”
白苏沉吟片刻,张了张嘴,声音略微低下一分:“娘娘这是旧疾乃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不过需要陛下亲赐一味药才算大功告成。”
白苏就要转身回殿门内时,又突然幽幽道了一句:“近日娘娘心病犯了,也总是会想起当年无端流掉的那个孩子。”
容涵闻此后退一步,在华荣殿殿门前给戚贵妃行了礼这才退了回去。
柳叶扶着容涵的手问:“皇子妃这是问出了什么?”
容涵微微颔首,目光有些微凝重,抬手攀折
才刚冒新芽的绿叶,将其碾碎。
戚贵妃的心病会是什么?那便只有懿贤皇贵妃,这人已经成了戚贵妃的魔障和犯下的业障,要想消除懿贤皇贵妃对她的阴影,那就是要晋元帝放下懿贤皇贵妃,那么戚贵妃才会有可能自己放下。
需要陛下亲自赐药,那就是要得晋元帝的饶恕,所以戚贵妃果真是被晋元帝变相禁足了,而这个原因还和懿贤皇贵妃有关系。
而且白苏后面说的那一句话应该就是戚贵妃禁足的关键。
容涵眉头微皱,当年那个孩子不是意外流掉的吗?
忽然她眼眸一瞬瞪大,步伐猛地顿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想着,难道那个孩子是戚贵妃自己